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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捡了本书翻著,心思却不在了书上。
沈渊最近那狂傲的气焰敛去了不少,会对他笑,见自己没有反应会尴尬的咳嗽两声,会小声的,小心翼翼的和他说话,也会在他犯病的时候宠溺的要死──若他是他的孩子,由他从小便宠著,恐怕小小年纪也就注定要当个纨!子弟了。
是自己病了的关系麽?还是别的什麽?
沈渊说喜欢他,自己却不敢信。
这个人做过什麽,带来了什麽後果,自己怎麽样,都历历在目。
他想赌,却害怕。
合上书,心底又有些压抑。
总想著会生病,病了,自己就没办法控制了……
叹了口气,纪瑾瑜推开门往沈渊的屋子走去。
睡一觉也好,睡著了就不会想了。
心……也不会乱了。
※
沈渊到了夜里才回来,谈完了生意便被狐朋狗友们拉去喝酒,自己虽是不喝,可还是脱不了身,沾了一身酒气,折折腾腾的一直到天都黑了才回来。
推开书房的门,人已经不在了。
沈渊这才想起已经这麽晚了──人早该睡了。
自从纪瑾瑜搬回自己的屋子,他就开始睡客房,他还记得纪瑾瑜第一次清醒的时候,看著床旁边的他吓得一直颤抖,紧接著头就开始疼,好一顿才安静下来。
自那时起他就不敢晚上还同屋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给吓坏了再不理他,就连现在这样一天给他五个字,还是培养了好几个月才出来的。
不过……
看著手里的红绳,沈渊有点犹豫。
红绳是路过小摊前面挑的──东西不值钱,却是看到了姻缘线几个字才动了心,继而觉得红的漂亮,不知在纪瑾瑜的手腕上会是什麽感觉。沈家经商,世代只拜过财神关公,姻缘似乎是关系到了月老,打小倒是从没信过碰过,也不知这细细的红绳是否还有那些用处,可毕竟也就只是个彩头,信也比不信好吧?
最後还是买了回来,放在手里看著觉得开心。
摸了摸鼻子,沈渊往自己屋子走去。
人果然已经入睡,即使是天热的不像话了,纪瑾瑜还是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兴许是冬天落下了病。
沈渊默然的有点尴尬,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小心翼翼的把纪瑾瑜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要给他把绳子系上,还生怕弄醒他。
纪瑾瑜是醒了的,眯著眼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清是沈渊以後下意识的要缩回手,却又顿了顿,放松了身子。
红绳在手上很轻,几乎感觉不到。
半晌,看人要走了,纪瑾瑜才慢慢悠悠的出声:“……太松了。”纪瑾瑜看著沈渊,慢慢悠悠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你系的太松了。”把手伸到他面前,纪瑾瑜又说了一遍。
恍恍惚惚的,看不清那垂眸之下的样子。
沈渊这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询问他是什麽时候醒的,就慌忙的把绳子解开,又重新弄了一遍。
红线在月光下映著纪瑾瑜白皙的皮肤,有些太过诈眼。
纪瑾瑜笑了,倾身上前抱住了沈渊。
──哪怕赌一次,虽然自己早已经没什麽可以输的了,只用这副身子和心,赌这个男人的情。
若是输了……只怪今夜月色太好……
“沈渊……”纪瑾瑜的身子有些颤抖,连声音也飘忽不定了。
“抱我……”闭起眼睛,不争气的留下了泪水。
沈渊笑了。
“别怕。”
两个字,似乎在蛊惑著人心。
灾星 15 (完)
一夜云雨。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要中午了,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子来透著暖意。纪瑾瑜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空出的床,余温正透露著沈渊应也是刚起床离开不久。再伸出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蓦然羞红了脸,昨夜自己都干了什麽荒唐事……月色太好……好到把自己赔了进去。
顿了顿,纪瑾瑜闷头把自己又埋进了被子里,寻思一会儿还是装做什麽也不知道来得好一些。
“瑾瑜,”沈渊进来的倒是巧,定是看到纪瑾瑜醒了又钻到被窝里,才出声唤道,然後做到了床边看著他,“你醒了?”
半晌,纪瑾瑜被从被子里拉了起来,不得已的睁开眼,却不敢看沈渊。
“感觉怎麽样,还好吗?”沈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