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页)
ǎ�菇�云渥友钌魑�椎牧桨儆嗝��俦岬谋幔�钡纳保�鞣诺牧鞣拧�
道长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嘉靖七年,官人奉旨祭祀兴献王陵,说王陵紫气东来,尽显帝王之相……”
严嵩面露惭愧之色,心里暗暗叫苦。嘉靖十七年,嘉靖在朝议上提出,不仅要追谥兴献王为明睿宗,还要将他的灵位放进太庙。满朝文武均不言不语,严嵩时任礼部尚书,其职专施此事。无奈之下,写一本近千言的奏章,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嘉靖震怒,严词训斥严嵩,大有杀鸡吓猴之势。伴君如伴虎,臣子只能唯皇命是从!严嵩为了生存,奉旨祭祀兴献王陵之后,费尽心血写下那两篇后来改变命运的赋章。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道长连这桩小事都一清二楚,严嵩在心里叹道,真是道中高人,天下事尽在股掌之中。
道长看出严嵩心里所想:“这并非小事,官人在皇上认为的大是大非之中,旗帜鲜明的支持皇上,迎合了小皇帝正本溯源之意,才有你今日进京候补之机。否则,夏言引荐之意再殷再切,皇上不会给予理睬。武宗无嗣,嘉靖才得以继承同宗兄长之位。宫内与朝臣要他尊武宗之父为父,改称自己父亲为叔。官人,若是你,能同意?而以首辅杨廷和为首的大臣们不识时务,不能体察少年嘉靖之心理,纠缠于礼制大统,逼嘉靖就范。贵为天子的嘉靖,是能为臣子们所逼的人么?这就犯了身为人臣的大忌,不懂顺其自然,知非法法矣!”
道长将朝廷诡谲之事看得如此透撤,所分析又精辟异常,严嵩佩服得五体投地:“道长真乃神仙矣,天下事皆在你的掌控之中!”
道长矜持地笑笑:“岂止是掌控,贫道若不按天地自然法则,也能改写历史……但是,贫道遵循天规,仅以度人为己任而已。”
“道长,你在深山秘洞中面壁修行,天下大事,是如何知晓的?”
道长捋住长髯,微微一笑,手指着长条石上的碗:“此乃道祖敬天地鬼神的法器,能回光返照,将过去的事情再现于水中。千百年来流失在民间,近日才重新回到贫道手中。”
严嵩感兴趣了:“有这么灵?”
“官人可任选过去一事相问。”
严嵩想弄清嘉靖二年四月,杨廷和、杨慎率领百官哭殿那起事件。当时严嵩在家养病,不知就里;后来听说是群臣为反对向嘉靖生父行大礼触怒嘉靖,皇帝几乎撤换了满期文武。纵观古今,历朝历代都是绝无仅有的。自己就要到皇帝身边任职,不弄清这些大事,怕会重蹈覆辙。
道长伸出右手,拇指与中指连在一起,轻轻在碗中沾了一下,然后将手指上的水弹向碗中,一阵涟漪之后,碗中隐隐约约出现一幅幅画面:
——正德十六年五月,安陆境内,十六岁的朱厚璁奉召进京继位,与母亲献王妃告别。
献王妃蒋氏谨慎的嘱咐朱厚璁:“吾儿此行身负重任,凡事少言,须知言多必失,谨慎小心才是。”
朱厚璁跪在地上答道:“儿谨遵教诲。”
——京城附近的良乡。礼部派人送来公文,朱厚璁见要他以皇太子的身份先行入宫,他阴沉下脸问道:“遗诏令我继位为帝,为何生出这等事来?”
他令原地住下,不进京了。
——朝廷上,文武百官见朱厚璁不入京城,围在一起商议。礼部尚书毛澄说:“定朱厚璁以奉宗祧之事己诏告天下,不可更改。他不入京,如何是好?”
大学士杨廷和也无计可施:“那就只有你亲率百官前去见他,不再提先入宫为皇太子之事,劝他进京。”
——毛澄带着一帮文臣武将来见朱厚璁,朱厚璁阴沉的脸上浮出了得意之色。他在众大臣的簇拥下,在御林军的前呼后拥中进了大明门,拜谒了大行皇帝武宗的梓宫后,再去拜见武宗的生母皇太后,然后在奉天殿登上帝位,改明年号为嘉靖元年,是为明世宗。
——嘉靖坐稳了帝位,令大臣商议,将他的生父称为兴献帝,生母为兴献后,还派人前往安陆迎接其母进京。并按行太庙的礼仪来祭祀他父亲的陵墓。遭到大臣们的反对。新科进士张璁、桂萼附和嘉靖,被嘉靖擢升为翰林院大学士。内阁首辅杨廷和怒斥张璁、桂萼:“书生轻狂,焉知国体!此事以汉定陶王、宋濮王二事为据,敢有异议者为奸谀小人,依法当诛!”并与几位御吏联名上疏弹劾张璁、桂萼。
——嘉靖的生母蒋氏来到通州,听说了朝中之事后,见自己没有名份,不肯进京。嘉靖闻讯大哭不止,进后宫,以辞去皇位回封地养母威胁皇太后。软弱的太后,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