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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庞凯又大笑了两声:“嫂子?你嫂子还不晓得在哪儿呢?”
庞凯至今未婚。
用庞凯自己的话说,谁会愿意嫁给这样一个二十年内只回过五次老家的男人呢?
结婚,他老早都不想了。
边防团真的很远。
从拉萨往南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到。
严真望着窗外黑沉的夜色,只觉得内心疲惫。
“累了就睡一下。”话音随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而至。
严真偏过头,笑了笑,接了过来。
她是真的累了,说了一句“到了叫我”就睡了过去,速度之快,让顾淮越微微有些诧异。
其实严真睡的很不安详,持续的高原反应让她头疼欲裂,仿佛是被勒住一般,呼吸也有些不畅。
她想要醒来,可是她梦见了父亲,又舍不得醒来。
梦中父亲对她微笑,揉着她的小脸说:“囡囡啊,爸爸从今天起就不当兵了。”
那神情虽然是笑着的,却还是掩不住浓浓的遗憾。只是当时的她还小,不懂。等她长大了,懂了,也已经晚了。因为,父亲已经去世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心痛万分,在睡梦中伤心的喊出爸爸两个字。
不一会儿,她就隐约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
“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烧了?”
“我看看。”有人压低声音应了一句,随后,一个温暖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额头,停留几分钟后,声音又响起:“没烧,只是高反有些厉害,看样子,是做梦了吧。”
开车的人笑了一声:“到了团里让卫生队的人看看,别出事。”
“嗯。”那人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她就感觉到有人用适中的力度抱住了她,一双手轻柔地按着她的太阳穴,替她缓解着疼痛。
严真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向头顶上方的人,正逢他低下头,一下子四目相对。她忘记了躲避,就这样直视着。
顾淮越低头看着她,昏暗的车厢,那双眼睛凝着淡淡的光,平静柔和的眼神让他无法立刻避开,不知过了多久,当车子颠簸了一下,顾淮越动了动,替她裹了裹军大衣,柔声说:“睡一会儿吧,不舒服了就喊我。”
“嗯。”她应道,偏过头,便睡了过去。
就好像寻到了温暖的源头,这一次,她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进藏了。
话说,写到最后我就赶脚顾二好温柔,有木有有木有!有这个赶脚的要冒个泡给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呀!!!
那啥,这周依旧2W字。
大家等着着急,俺写着也急。写得慢是因为这段实在很重要,俺想慢慢写,写好一点儿。希望大家谅解喂。
说明两点。
1:有些人物是从电视节目里借过来的,都原型,不过故事是俺自己编的。
2:大家的留言呢我一般都会回复,可是有时候网速太慢回复不了,那我就会先送分,留言慢慢会,也希望美人们都能给俺撒撒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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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
仿佛是被蒙住眼睛进入了一条幽深的隧道,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步履缓慢地向前走去。
这里的空气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阴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摸不到尽头,可是还要往前走,不能停留在这里。
逼仄的空间,简直要透不过气了,她撑起身子,用尽力气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亮光,继而有新鲜的空气沁入鼻腔,她舒缓地放松了所有的神经,睁开了眼——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严真眨眨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躺在这里的踏实感让她明白过来,已经到了团部了。那么,现在她是在哪里?
她动一动,想要起身,被什么东西牵绊了一下,才停下了动作。
严真纳闷地垂眼看去,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药液瓶子就挂在床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氧气罐儿。
凝视着这一切,她的脑袋晕晕的。
忽然床前的帘子动了一下,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探了下头,把严真给吓了一跳,刚想喊住他,他又收回了身子。
严真不禁囧了一下,想开口喊他。可是刚刚喊出一个“你”字,就被自己这道干哑的堪比破锣的嗓音给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
好在,那士兵觉得不对劲,听见动静又撩开帘子一看,才发现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