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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徐怀瑾急忙扶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你还好么?”
沈落辞的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看着楚阑牵起红绸,将新娘子引入府中
炮仗声震得沈落辞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红色灼伤了她的眼睛,整个天空都仿佛在不停的旋转着,像是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将她吸入。
沈落辞紧紧抓住徐怀瑾才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看着那两个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楚府门前,浑身都止不住的战栗,她只觉得好累,好累,一切的眷恋仿佛都被这眼前的红色烧成了灰烬,她腿一软,倒了下去。
徐怀瑾心中剧痛,急忙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对不起”
沈落辞在他怀中无力的摇了摇头,嘴唇颤了许久,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带我走我们走”
徐怀瑾抱起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了这处喧哗。
世界好安静,好安静,再也没有喧闹,真想,就这样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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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新娘被送入房中。
圣上赐婚,恩宠万千,娶的又是皇后娘家的人,许多来客都趁这机会巴结着楚阑,向楚阑恭贺,寒暄。也有如柳静持一样的,对楚阑怀恨在心,也趁这机会,不停的向他敬酒,不停的灌着他,想看他失态。
楚阑只是微笑着一一接过,仰头饮尽。
只不过那笑容都凝聚在嘴角,眼中却黑如深潭。
这漫天的红光却让他心里格外的冷,整颗心都像是凝固了一般,失去了知觉。
楚阑的脸色由红润,一点一点的变成苍白,胃里灼烧般的疼痛已经开始翻涌、抽动。
但他仍在淡淡的笑着,除了苍白的脸色以外,没有任何醉态与异样。
满堂的宾客中,只有灼华知道,楚阑已经醉了。
灼华站在远处看了楚阑半晌,低头对司仪说了些什么,司仪点了点头,随即对宾客笑道:“诸位,诸位,承蒙诸位今日前来贺喜,不过眼下已经亥时,我们还是早点让新郎歇息吧!”
众人听了司仪的话,也不好再逗留,起身向楚阑一一告辞,楚阑将他们送到门前,嘴角还带着微笑,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点异样。
楚阑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走到大堂中,失去了喧闹的大堂空旷而又安静,只有晚风在悄悄的呜咽着,像是一曲挽歌。
他的胃在不断地翻涌着,撕扯着,那种疼痛似乎是要硬生生的将他撕裂,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寒意一点一点的渗进骨头里。
灼华看着他孤身站在大堂中,背影萧瑟而又落寞。
灼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他却猛的一颤,灼华赶忙扶住他,他的双唇紧紧的抿着,笑容早已消失不见,一双眼睛空洞的让人心寒。
灼华知道,楚阑是吐不出来的,所以楚阑很少喝酒,因为越是吐不出来,就越是痛苦。灼华从来没有见过楚阑喝醉,可是这短短半年,楚阑却醉了两次,那他看不见的,又有多少次呢?
他扶着楚阑像后院走去,远处屋子中的烛火亮着,发出淡淡的光。
一直沉默的楚阑却在瞥见那抹烛火时颤抖不已,原本平静的眸子满是脆弱,猛的推开了灼华,轻声道:“我不去那里不去”
灼华微微一叹,“已经行了礼,她今后就是你夫人了。”
楚阑痛苦的倚在树上,有些慌乱的摇着头,“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我夫人我夫人不是她”
灼华看着楚阑脆弱的样子,心中虽是不忍,却还是低声道:“她是王皇后的妹妹,你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让人家新婚当夜就独守空房啊。”
楚阑闭上眼睛,手指都镶到了枯裂的枝干里去,手上的鲜血顺着树干流下,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她不是她不是她她不在那里我不去”
灼华想将楚阑的手从树干上拿下,但是楚阑的力气却出奇的大,死死的抓着树干,不松手,像是抓着掉入水潭的人用力的抓着最后一刻稻草,虽然无用,但却是不愿意放手。
灼华只能放弃,在楚阑耳边劝道:“你想想你为什么答应宰相娶她,今日你若不进她的房中,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宰相知晓后,对沈姑娘会有好处吗?你今日娶王皇后的妹妹,又有何好处?”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碎裂开来,毫无声响,但却痛彻心扉。他的手终于无力的从树干上垂下,树上的尖刺还留在血肉中,整个手指都破碎不堪,那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像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