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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后手,应该起码有另外一套备用方案,这是张仲平不能不考虑的。
张仲平想知道胡海洋的想法,也就笑了笑,说:“听胡总的口气,好像对这件事有点担心。如果胡总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妨直接说出来。”
胡海洋摆摆手说:“张总别误会。在香水河法人股的拍卖上,我们完全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要仰仗张总,所以,刚才我说的完全是真话,如果说我有什么担心也完全是私人性质的。”
张仲平说:“私人性质的担心?如果影响到生意,就不能不引起重视。胡总请别见外,如果方便的话,也不妨说出来,也让我看看是不是有道理。事情办成了,对你我都有利,事情办不成,对我们都不利。”
胡海洋说:“问题是我的这种担心还真不好怎么说。得了,张总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我很迷信周易,在做重大的投资决策之前,总要打打卦。也不是说把投资决策权完完全全地交给打的卦,但对其中的启示也很看重,我去韩国之前就为这事打了一个卦,井卦。”
张仲平说:“什么周易,什么井卦?”
胡海洋说:“说来话长。要不,咱们先把这事搁到一边,我先帮你测个字如何?”
张仲平说:“怎么,你还真的是胡半仙呀?”
胡海洋说:“当做一个玩笑就是了。但是,如果你认为我说得还像那么一回事,咱们就当着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再回过头来谈谈周易和那个井卦,怎么样?”
张仲平说:“你要我写什么字?测什么事?”
胡海洋说:“写什么字随你,测什么事,你也只管心里想着就是了,不用告诉我,由我来说,看像不像那么一回事,怎么样?”
张仲平说:“行呀,见识见识胡总的道行。”他顺势打开酒店桌子上的文件夹,凝神想了五六秒钟,用铅笔写了一个大大的鱼字。
胡海洋说:“测字这种事情不能不认真,为什么呢?因为求解的人写一个什么字,看起来很随意,其实不然。中国的汉字有几千个,他为什么选这一个不选另外一个?肯定在他的日常生活中,经常用这个字,或者出现那种意向,跟人做梦差不多,简言之,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神秘的力量是最值得尊重的;也不能太认真,为什么呢?这就跟测字先生的水平有关了。每个字都暗藏玄机,问题是这种与求解者发生隐秘玄机的信息能否被清楚地破译和诠释,也就是说,神仙是不会错的,就看给神仙传口信的人能不能领会他的精神。”
胡海洋把那张纸拿过去。张仲平看到他眉头一动一动的,头却一动不动,又用手指头按住那张纸让它在桌子上转了几个方向,横着竖着左看右看了一遍。胡海洋抬起头来,与注视他的张仲平做了一个对视,说:“算命先生开口第一句话最重要,得先把人给镇住,第一句话要没这样的效果,人家心里就拒绝你了,哪还有心思听你胡扯?”边说边低头刷刷刷在张仲平的鱼字旁边写了两行字,写毕,笑吟吟地递给张仲平。张仲平接过来一看,只见胡海洋写的那两行字是:“头似刀非刀,尾非水是水,口中十分何田田,一样江湖螳捕蝉。”
张仲平一连看了两遍,笑笑,说:“什么意思?”
胡海洋说:“先说你目前的处境吧。我起先在青山寺说的话,在这个字上也得到了印证。老兄后院真的差点起火呀,悬。”
张仲平抬头望望胡海洋一眼,笑了,说:“请胡总仔细道来。”
胡海洋说:“头顶一把刀,还不悬吗?”
张仲平说:“从鱼字的字形来看,确实是头顶一把刀。可是,怎么会扯到后院差点着火上去了呢?”
胡海洋说:“测字之前我为什么不问你所求何事?这太简单了。男人最关心的事有几件?无非两件。哪两件?一为谋财,一为猎色。说得好听点,一是事业,一是婚姻家庭。说得俗一点,是上面有得吃,下面有得做。至于为什么猜是后院差点着火,不过是我对你了解掌握的信息进行综合分析的结果。上次去擎天柱,那小姑娘我见过,一看对你那黏糊劲儿,就知道不是弟媳,要是老婆都会那么发嗲,哪还用得着养小蜜?对不起,我这样说张总不生气吧?”张仲平说:“她对我是挺黏糊的,连我开车的时候都不放过。”胡海洋说:“看出来了,所以那次我才打电话建议让她开车 。”张仲平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这跟后院是不是差点起火又有什么必然联系呢?胡海洋说:“很多信息不是字面上透露的,我到这里都大半天了,跟你联系不上,一直就在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