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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萧凰诗气结,连喘十几次终于顺缓, “别浪费时间!你要钱就开价,要其它东西也行,我只要你滚出洛阳城永不踏足!”
“办不到。”屠夫清清淡淡的三个字顿时碎毁女人的希翼。
“魔鬼!你到底怎样才肯善罢甘休!莫非要我家破人亡吗?!墨胤单纯善良跟你做朋友,可你居然设计下药让人侵犯他,你有没有良知?你接近孟启又有什么目的?难道还要耍手段害他?你说!”接连高亢的指责犹如洪水浪涛一发不可收拾,配随而落的是萧凰诗憋了太久的委屈泪水……
——“害他又怎样?你可以去跟他说我害他,看他信任你还是选择维护我。”钱牙勾唇邪笑,“在娘亲中你算朵奇葩,恶毒、小气、愚蠢能占的都占了,其实……庸俗才适合你。一个神奇的娘带着一群痴傻儿在繁华的洛阳城上演跳梁小丑戏而已。”
“你……”女人正欲再三发作,雅间的门被谁从外面一脚大力踹开
——
“是真的吗?”迈进屋内的人浑身散发出醒狮般的盛怒,血丝渐增的黑亮眼睛眨也不眨地死瞪向顷刻前悠哉如今一脸错愕的钱牙,恨不得在他脸上灼烧几个窟窿。
“孟启你来了!”萧凰诗惊讶于段孟启的现身,眼角挂泪顾不得仪表就跑向儿子将之抱紧。
“嗯。”轻声回应娘亲的段孟启视线并未离开屠夫,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孔突然间使他很想一拳揍去:今天无意听闻娘要寻找钱牙,吓得他当马紧追过来,明明想要保护老男人的忐忑心情在娘大声的质问和钱牙的回答中死去,呆呆站在雅间外听到最后……
“告诉我刚才都是假的,我可以考虑相信你原谅你。”段孟启在萧凰诗的环抱中对钱牙发出通牒,只要钱牙否认他可以试着去相信,当然——只是试着。
奈何钱牙没否认也没承认,他懵了。上楼前明明查探过四周,确定二楼只有萧凰诗和她女婢才加以放肆,孰料……
“你默认了?”段孟启咬紧牙,鼻子泛开酸楚,“我怕娘对付你,接到风声立马跑来,可你让我听到了这些……”顿了顿段孟启厉声询问,“是你陷害墨胤?”
“……”
“……你不说话就能当什么也没发生?”恼怒冲脑的段孟启挣脱开娘亲,冲上前狠狠卡住钱牙脖子往墙上摁去,紧紧掐牢往上蹭带,直到钱牙脚跟离地……
“孟启!你疯了,你会杀了他的!”萧凰诗惊叫,赶忙劝拉儿子,“快给娘住手!”你杀他于事无补,而且酒楼这么多人你想把墨胤的事昭告天下吗?
“……”思忆起弟弟的段孟启起先有些懵懂,狠掐钱牙颈脖的手随即放松了力道,松手后他睥睨瘫软的老男人涨红脸不断咳嗽,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转身很快冲出了雅间……
“你们快去追大少爷!”赶忙让婢女们跟上段孟启,萧凰诗展现着娘对儿的关忧。
“……哦……是。”被吓坏的婢女们不敢怠慢纷纷追了过去……
待人们离远,萧凰诗适才将头转向被弃置边角形如败絮的屠夫——“没我制止孟启他绝对会杀了你,我救你一命。”
“咳……谢……谢夫人了。”好不容易很窒息中恢复过来的钱牙依然沿用着他调侃的论调。
“刚刚你尾巴都翘上天了,不感觉风水轮流转得很快?”
“夫人情绪也转得很快,马上破涕为笑。”仰望拭泪的女人挂出胜利微笑,钱牙说不清萦绕心头的是哪种滋味。
“我心情好得很。”萧凰诗弯唇浅笑,面朝钱牙的表情和钱牙有几分类同的戏谑,成熟妇人做出这猥琐表情有种莫名的霸气感。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我能猜到你的心情,痛苦、愤怒、无可奈何——跟祖坟被挖时一样吧?”
“你!”这下该钱牙瞪眼了。
“我哪不对?你这点花脸猫的小把戏老娘还没放进眼。”自称老娘的萧凰诗完全丢失上流贵妇的风度,再度令钱牙晃神,“老娘很多年没破戒,我给你机会,我说过讨厌麻烦。现在不必我动手,孟启也不会罢休的。”
“……原来夫人深藏不漏,掐准他来的时机故意造势。”以为赢了,在忘形间却不知不觉中了黑寡妇的钢丝陷阱,“装失控发狂让我得意放松警惕,太会装了。”
“你也不差!装可怜搏孟启同情,你以为故意当我面和孟启行房我就要失去冷静闹个天翻地覆?放心,我没有,我只当你是我儿子找的老妓…女,免钱白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