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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这个地方的人就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就拿经常出现在工地上的路在跟二狗说吧。
他们就经常看见这一大一小俩怪人,在那唠唠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呢,而且那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居然都不会回话的,别人要问他个事,他都不会直接回答,一般都是左右的找一圈,发现没有另一个孩子当翻译后,才会不得已似的找出笔纸来,在那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回答对方的问题。
而那个路在呢,就更神了,那副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的态度,高高在上的就跟眼里没人一样,说起话来也牛到不成,看见有不合心意的地方,从来都是那一句话:“拆了重来。”
而且路在还很听那个半大不小的小人的话的,往往那个小人在纸张画了几下,路在就会马上找人修那改这的。
幸好是按天算钱,所以不管这俩人怎么折腾,工地上这些干活的人倒无所谓,反正按天领钱就是了。
但有一类人就比较郁闷了。
那些卖各种建材的商人,本以为捞着个肥羊呢,因为这个路在看着实在是好糊弄,什么东西只要是好得看上眼的,他价格都不问就会买下,但他身后的那个小白脸则不好对付。
往往是前脚路在定下了东西,那些商人再找了林飞算账的时候,就会出现纰漏。
看着白白净净的,也不怎么说话的林飞,现在已经改换为一副大手大放的态度了,反正他一个人也没那精力盯着路在跟二狗了,他也就索性让那俩人折腾去,他帮着把关盯着点钱就成了。
所以现在全职管钱的林飞别的倒也无所谓了,就是在讲价的时候,特别能杀价。
而且有时候因为杀价太狠了,买卖不成的时候,那些商人再想回头找路在商量商量,路在的回答则是一律的,别找我,我不做主这类的话。
这下可给那些商人气的七窍生烟了,心说你他娘的不做主你跑这搅合什么来啊。
渐渐的那些商人就摸清楚里面的门道了,再等着路在看上什么的时候,那些商人也学乖了,都会先跑到林飞那问一问大概的低价,要是太低,他们也就懒得做这笔买卖。
同时工地上的人起初都没瞧得上二狗那个孩子,一个小屁孩而已,在那瞎指挥什么啊,但有一次大家中午休息,其中一个专门垒砖的闲的蛋疼家伙,跑过去逗二狗的时候算是开了眼了。
那个人就问那个只会在纸上乱写乱画的二狗说:“给俺说说白泥画啥泥?”
二狗没吭声,他见了所有的人都不喜欢说话,除非有好好当他的翻译,否则他都是闭着嘴巴的。
实在躲不过去了,他才会找了笔纸应付一下,这个时候看见有人凑过来,二狗也只是挪了下屁股躲开了。
那个人见二狗躲自己,也就故意的又凑了凑,一张嘴满嘴的烂牙跟一嘴的被老烟熏出来的烟臭味险些没给二狗熏过去。
二狗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不耐的样子来,那人看见了就哎呦了一声的,又说了一句:“俺说泥还挺有脾气的哦,不乐意俺挨着泥哦,泥不也是泥腿子出身么,就在路家山边儿上住了几天奏以为自个儿是见过世面的咧?俺就问问泥吧,泥成天写写画画的泥能算出来俺垒的那面墙用多少块砖不?”
“4112块。”二狗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随后就站了起来。
那人起初没在意,以为二狗小孩子家家的,这是赌气瞎说的呢,反正是中午解闷的事儿,当时在场的人谁也没在意,结果第二天那面墙垒好了,他们点算剩下的砖头时,就惊讶的发现他们垒墙正好用了4115块,虽然比之前那个二狗说的多了三块。
但当时他们在扔砖的时候有两块掉在地上摔了个角,还有一块是在整平的时候给整裂了不能用的的。
众人虽然惊讶但不大信这个邪,虽然说一面墙他们总垒墙的老人也是多少能估算出需要多少块砖的,但就算是最熟悉这门手艺的老人,在估算的时候也不可能能达到这么接近的数字。
因为砖头那东西,虽然能用计算的方法算出个大概来,但有些地方因为需要用到半块砖,再者在垒拐角的地方也是没准的,万一进去一小块或者出来一小块,到时候那数就差出去不少了,说白了,手艺也决定了他们垒墙需要的砖数。
在熟工手里砖头就是耗费的少,有些新手就是容易坏砖。
所以他们觉着这事挺邪乎的,还有那孩子才多大啊,压根就不可能是算出的吗?
因为这个块数压根就不是能那么能精细算出来的东西,只能是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