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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被我吓一跳,车子一个急拐,我的头撞到车壁上,疼!
“姑娘,”师傅把车子开稳了,小心翼翼地开口,“有啥烦心事儿别想不开,年轻轻的,啥过不去啊。我看你这是,失恋了?”
“您眼光真准,不过还差点,我这还没恋呢!”
“呀,那更不值当了,你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你这自寻烦恼,人家自在逍遥。”
“人家也没多好,闷油瓶一个,比我还傻。”
“合着这是两败俱伤?你说你们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冲动啊。你看你刚一喊,我一哆嗦,咱俩这都交待这儿了可咋整?嘿,看我这臭嘴,不算数不算数。”
又过了没多久,车子慢慢停下,我抬头看,乌压压的全是车。师傅叫一声不好,“嘿,堵了!”
真是天意堵车天亦老,这一堵堵了一个半小时,我跟这师傅聊得云天雾地。
他真博学,向我传授恋爱诀窍,他说:“爱情是什么?一个字,贱!俩人一起犯贱,这就是爱。真要一个贱一个不贱,那就忒二,各过各的,掰了吧。”
合着现在就我一个犯贱,我问:“师傅你不是北京人吧?”
“我长春的。”
“您那么贫,我还以为你北京的呢。”
“嘿嘿,小姑娘你不比我贫!”
而当我回到宿舍楼下面的时候发现悲剧了,到点了,宿舍楼锁了。
我准备厚着脸皮叫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一呆。
“你进宿舍了吗?”他问。
“门锁了,”我说,“你洗洗睡吧,我身手不错,爬窗户爬上去。”
静默三秒,“你住几楼?”
“不高,七楼,没准儿明儿你就能在手机报上见一头条,女生深夜爬宿舍,惨绝人寰成肉饼。”
“江莱你给我好好呆着别动!”
“我凭什么不动啊,不动我冷!”我跺着脚对着电话吵,好像他就在我面前。
可他不在……
我对着电话说:“谭川夏,我喜欢你。”
我曾经预想,我对他说这话的时候,该是有些忐忑,有些鲁莽,心里怀着满满的期待和惴惴。
可现在,这个早春的寒冷深夜,我在光秃秃的天地之间,看不到他的脸,对着冰冷的手机听筒说出这句喜庆的话。
我想我的面目该是混沌的,面目混沌,凄凉地对他告白。
脸上真冷,不是哭了吧?真丢脸。
“江莱!”他的声音响在我身后。
我慢慢地回身,不能置信地望着站在几级台阶下的谭川夏。
他大步地迈上来,站定,有轻微的喘息。
我说:“你是超人还是夜游神啊?”
他看着我,回应我的问题,“谭川夏,我是谭川夏。”
我一头撞进他怀里。
想哭又想笑,搂住他的腰,说:“刚才在车上师傅还说,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还问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你说你这是什么爱好,还花两份钱打车,你劫自己济社会啊。”
谭川夏抱紧我,低声说:“你真是,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让我抱一会儿。”
。
19 同吃同睡
从前很早的时候林小白就说过,我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还得再撞几回跟人家死磕,直到把墙撞塌的姑娘。我说林小白你不带这么夸人的,我就是有毅力怎么了。
而我喜欢上谭川夏,大概正是最考验我的毅力的时候。
我紧紧地抱着他,脸埋在他衣服里,说:“不管你是超人还是夜游神还是都拉A梦,总之你深夜跟踪我,就表明你图谋不轨心术不正,这个不就不追究了,反正我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重要的是,你得一直不轨下去。”
谭川夏闷笑,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我的头顶感觉到了他的下巴。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的全身,被他这样抱着,我感动地只想哭。
他在我耳边说:“再呆下去咱们两个都要成冰雕了,先回去吧。”
折腾一圈儿,我还是跟谭川夏回了他家。
我坐在沙发上,仰脸看着他,“我饿。”
谭川夏瞅着我乐,“你现在的样子可以用一个词形容。”
“唔?”
“嗷嗷待哺。”
我笑,“唔。”
谭川夏没话了,他挽起衬衫袖子,钻进了厨房。我也跟过去,倚在门口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