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上弦
这两个字,和她有什么关系?那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莫非真是她早亡的娘亲?可是按照孟楚生所言,她的娘亲是病重不治而亡,那为何梦中的场景,却是这般的血腥和残忍?
这个梦,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怎么会如此令她痛不可当?若是真的,她的爹爹,又隐瞒了什么真相?
孟溪月越想心中越乱,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那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真相。习惯性地伸手触摸着颈间嫣红的印记,再一次想起了入宫前遇到的那个周身透着神秘气息的黑衣男子。
媛妃娘娘
那么精致完美的五官,那般魅惑妖冶的气质,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足以看出他并非是大漠人氏。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惦记着他。自从那夜仓促一见,便再也没了他的音讯。现在进了这深深的后宫,更是没有相见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孟溪月颇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会入宫,当初她绝对会抓住机会问个清楚。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找她?这个胎记有什么特殊意义?还有还有
想要知道的太多太多,却没有机会再一次见到他了。
喟然长叹一声,孟溪月收回思绪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筋骨正准备上房探路,眼角余光却发现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影。
“谁?”
孟溪月厉喝一声迅速转身,利落地摆出防御姿势看向来人,她方才想得太过入神,竟然连这么大的异状都没有发现。
来人显然没想到孟溪月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当下吓得娇呼一声向后退去,身侧立刻多了数条人影,呼啦啦将那人围在中间护住。
“大胆,竟敢对媛妃娘娘无礼!”一个五大三粗的宫女跨前一步,朝着孟溪月怒喝。看那步子架势,竟然也有几分根基。
媛妃娘娘?
孟溪月缓过神来,收起拳脚抬眼瞧了过去。只见一个宫衣华服的绝美女子,手里抱着一袭貂绒披风,在六七个宫女的簇拥下,眸色惊恐地回望着她。端丽的面孔极为陌生,并非是那一日在明霞宫所见的嫔妃。
“明秋,退下!”见孟溪月并无进一步举动,媛妃淡定了许多。沉声喝退了那个高大的宫女,抱着披风朝着她款款走来。“晚间风大容易伤身,妹妹若不嫌弃,就披了这衣裳吧。”
“谢谢,我不冷。”
孟溪月虽然对拓跋涵的嫔妃成见颇深,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见这媛妃笑得和蔼亲切,她也不好冷言冷语相对。当下收起戒备的姿势,淡笑着婉拒了媛妃递来的披风。
媛妃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涩然地笑了一下低头将披风收回,两个人一时无言,空气中一片静寂。
“呵呵,那个媛妃娘娘请自便,我就不打扰了。”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孟溪月干笑一声准备溜之大吉。
甭管认不认得路,先离开这里再说。
当下也不管被丢在身后的媛妃心里作何感想,潇洒转身迈步就走。反正无意争宠,那么拓跋涵的嫔妃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谁知刚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媛妃的低声叹息,带着深深的失落和惋惜,随着夜风清晰地送进了她的耳朵。
“唉,月儿,数年不见,我们竟然生疏至此。原来这后宫,果真是无情之处啊。”
孟溪月迈出的脚步踉跄了一下,站定身子扭头疑惑地望着媛妃。夜色沉沉,将媛妃单薄的身形衬托得越发纤细,裙裾随风轻摆,仿佛仙子般轻盈高贵。
方才虽然胡乱说了几句话,却没有仔细看过她的样貌。如今细细打量了半晌,竟然发觉媛妃那精致的五官,隐隐有着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知己知彼
眼熟归眼熟,可是孟溪月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她何时见过这位媛妃娘娘。听她的口气,似乎两个人以前还挺熟稔。绞尽脑汁不得结果,只好硬着头皮讪讪地开口询问:“你是”
“我叫乔紫媛,是当朝右丞相乔安之女,小时候常随着爹爹到将军府和你们姐妹玩耍,只是后来我和爹爹闹过几次,可惜都没有用处,从那以后,便再也不曾见过你了。”
媛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含糊着跳过了话题。不用她明说,孟溪月也知道原因。无非是起初孟楚生颇受先皇信任,这些达官显贵便争相结交示好,后来新皇登基有意打压,曾经门庭若市的孟家很快便门可罗雀,之前阿谀奉承的人们好似躲避瘟神一般,生怕和皇帝的眼中钉扯上半点关系。
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