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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亲英明。&rdo;卫蘅眼笑弯弯地拍马道。&ldo;小马屁精。&rdo;话虽如此说,但何氏听了实则是极高兴的,心里简直爱不完卫蘅。卫蘅因着要午睡,叫丫头取了篦子来给何氏,&ldo;娘给我理一理头皮。&rdo;&ldo;你个会享受的小丫头片子,倒使唤起你娘了。&rdo;何氏替卫蘅散了辫子,一下一下地给她梳理头皮。卫蘅则枕在何氏腿上,眯瞪着眼睛享受,但嘴里还是没闲着,&ldo;不过嫂子到底是娘家底子薄了些,她手里无钱,自然就大方不了,娘不如拨给她两间铺子打理。&rdo;何氏听了手一顿,&ldo;呵,你倒是口气不小,一张嘴就送了别人两间铺子,这可都是给你准备的嫁妆。&rdo;卫蘅道:&ldo;娘骗我呢,怎么就是我的嫁妆了,娘这里自然还有给哥哥们准备的,你就权当这会儿先拿两间给嫂子练练手。三哥哥肯定是要学爹爹走科举的,这些庶务他也不会去打理,今后还不得都交在嫂子手里。她家里底子薄,从没管过铺子,与其到时候抓瞎,娘还不如现在就教教她呢。&rdo;卫蘅的话自有道理,可何氏还是转不过弯来,一来她还是不喜欢葛氏,二来,哪有当婆婆的送媳妇铺子的道理。&ldo;你个小丫头懂什么,哪有婆婆送铺子给媳妇的道理,我平日里没认真给她立规矩都不错了。满京城里谁不说她命好,能做我的儿媳妇。再说,圣人说的话也没错,&lso;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rso;。对她若是太好了,今后我这做婆婆的还能有威严?&rdo;何氏道。☆、滴水恩卫蘅心里一动,已经知道了何氏心里的症结所在,两个铺子对十里红妆的何氏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是对葛氏可就大大不同了。而何氏觉得自己唯一能拿捏葛氏的,大约就在钱财二字之上。那葛氏是女学出身,而何氏当初并没考上女学,心里一直觉得比那些才女低一等,因而才会选择了葛氏做儿媳妇,至少葛氏这个才女缺了财气,为人妇后腰板就挺不了那么直。卫蘅翻身坐起来,看着何氏道:&ldo;娘亲好糊涂,这表面上虽然有威严,可哪里比得上叫人打心底敬爱来得强。你都说嫂嫂知书达理,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你拿真心对她,她只有对你更好的。&rdo;何氏还是有些不肯,虽然道理她都明白,可是人的喜恶哪是那么好转变的。不过这难不倒卫蘅的三寸之舌,&ldo;娘亲不是一直嫌弃嫂嫂没有柏大嫂子和枫二嫂子大方么,待嫂子手里有了闲钱,定然不输给她们的。&rdo;这话撬动了何氏的心,她和木氏什么都比,比儿子、比女儿,也要比儿媳妇,说实话,葛氏比那两位可都叫人省心一些。&ldo;说的也是。只是我不喜欢你嫂子拿了咱们家的钱去帮补她娘家。&rdo;何氏道,她有一个误区,觉得葛氏既然嫁给了自己儿子,这心就应该全部都放在二房,成天记挂着娘家算个什么事儿,还总是抠出钱去帮衬娘家,真当她这个做婆婆的好说话。&ldo;那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是她娘家,她要是不照看,岂非禽兽不如。娘亲,咱们家又不缺那几个钱,嫂子的家里要是好起来了,今后她脸上好看些,咱们脸上也好看,若是亲家吃糠咽菜,外头人说起咱们家,也会摇头的。&rdo;卫蘅道。何氏笑道:&ldo;你这小孩子家家,大道理倒一套一套的,你看,果然是多读书好吧,你这番话多明理呐。&rdo;才几句话又扯上读书了,卫蘅知道,大约女学就是何氏的&ldo;业障&rdo;,自己非得考上了不可,否则消不了她的心病。&ldo;我的道理还没说完呢。&rdo;卫蘅摇着何氏的袖子道:&ldo;再说,哥哥如今已经是秀才,成日里都有文会,明年若是中了举,应酬就更多,他都二十来岁了,伸手问你要钱哪里好意思,若是嫂嫂手里头有,哥哥也能方便些。&rdo;&ldo;就你主意多,难道我还能亏了你哥哥,他的月例每月可是五十两。&rdo;何氏没好气的道:&ldo;你以为我就不照顾他们?&rdo;&ldo;那哪儿能呐。&rdo;卫蘅在何氏怀里蹭道:&ldo;娘自然是想得最周到的,我不过是一时想起来才这么说一说的么。&rdo;&ldo;行了。&rdo;何氏重新将卫蘅拉到自己腿上躺下,给她继续梳头,&ldo;就听你的,给她两间铺子先学学怎么看账本,省得今后叫人蒙蔽了去。&rdo;却说卫蘅怎么肯费力帮葛氏,早晨在瑞云堂,葛氏涨红了脸的那一幕,叫卫蘅忽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妯娌之间互有比较这是常态,而葛氏什么也不输给那两位,只是缺了些家底而已,这恰好是最容易办到的,卫蘅可不愿自己这一房的人处处都输给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