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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吗?〃那李捕头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确定!〃那仵作一听,就开始发牢骚了,〃李捕快,难不成我骗你不成?我可是在这行做了好多年……〃
她没有再听那仵作废话,因为她已被那尸体吸引住了。
不知道为何,那女子紧闭的双眸,发白的双唇让她觉得女子的死并不简单。
她记得曾经带她的老法医说过,看一具尸体,只要看尸体脸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是否有冤情。而这〃看〃不是用眼去看,而是用心去看。
女子死得并不安详。那紧绷的表情,像在控诉着什么,控诉着什么?她的无奈?她的悲哀?她不由得拨开了人群,走了过去,蹲在女子的面前,完全无视那恶臭。
她注意到女子的下身,似乎隐隐有着什么?她伸手,正欲拨开那衣衫。
〃喂!〃那李捕快终于发现了她,惊叫着,〃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快走开!〃
她充耳不闻,还是拨开了那女子身上的衫裙,赫然间,一大团血迹出现在女子的本是雪白的裤子上,血迹已发黑,伴着尸臭味随风飘开去。
冲过来想拉开她的士兵和李捕快都吓了一跳,纷纷掩嘴。
她用手,按了按那女子的小腹。
李捕快更是大怒,吼向那仵作:〃这是怎么回事?!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是流产!〃她冷静地开口了,吓得所有的人一跳,纷纷看向她。
她的手仍按在那小腹上,冷静地摸索了好几下。〃是三个月的胎儿,未完全成形,但已胎死腹中。〃说完,她抬头,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仵作,再看向那李捕头,〃还有,这额上的伤痕并非是致命的伤,根据尸体的腐化程度来看,初步断定其死亡时间是五天前,而这伤是死后一日之后才造成的。〃
〃什么?〃李捕快大吃一惊,半信半疑地瞪着眼前这位素衣女子。
〃这不可能!〃那名仵作叫道,冲了过来,指着尸体叫:〃这伤明明就是她自己跳井时撞到的!〃
〃跳井?〃她冷冷一笑,那深黑的眸中,有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肃然,〃如果是死前造成的伤口,死后,会呈深红色,即使是致命伤。因为人死后,血液虽停止流动,但还是鲜的,因此,还是会呈深红色。人死后,尸僵会在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后呈现,六个时辰后慢慢消退。但是,即使尸僵消退,也会令尸体呈僵硬的后状态,血液会凝结,造成的伤口,就会呈黑褐色。说这伤是致命之伤太过牵强,因为造成这伤的力度不太,不可能置人于死地!你是仵作,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再者!〃她加重了语气,〃她不是投井而死,这投井,不是死者自己投井,而是死后被人投的井!〃
◇。◇欢◇迎访◇问◇
第12节:屏水(2)
听她说完,围观的众人一片嘘声,那仵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那些士兵和捕快更是惊讶。那李捕头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姑……姑娘何出此言?〃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解下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双土白色的手套,套在手上。这手套是她在北赫时用来御寒的,想不到现在倒能派上用场。她又拿出一块白色丝绸纱巾,那纱巾也是从缭香院A出来的,名贵得很呢!她用纱巾蒙上口鼻,没办法,这是她的习惯,也是所有法医都必须遵循的习惯。
她飞快地扫了一眼人群中的诩青,他瞪大着眼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怔怔地看着她。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俯下身,在众人的惊愕之下,伸出带着灰白手套的手,轻轻地覆在死者的额上,停住。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表情虔诚而严肃地在心里做了祷告。再放开手,那深邃的眼睛,紧紧地投在死者的脸上,似那人并没死去般,道:〃好!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吧!〃
说完,她再深深地一鞠,再度抬起头来,望向那些士兵和捕快。那李捕头本也呆若木鸡,看到她看过来,这才回过神来,似乎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不管这看似柔弱的姑娘是什么来历,但是,从那姑娘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一种什么?一种他已久违的什么?他深吸了口气,激动而颤抖地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做记录。
她就伸出了手,用力地掰开死者的嘴巴,她的脸也俯了下去,离死者的脸不到二十公分,并不畏于那近在眼前的发臭的尸容。
这让围观的人群立刻又发出一声声惊呼。
她不理会那些惊呼,仔细而认真地察看着,边看边说了出来。
〃死者嘴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