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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放,我能怎么办?噢,这是在医院里,你昏倒了,我便把你送来了。”完全是戏谑的口气。
她的意识渐渐地苏醒了,方才发觉自己拉着的的确是他的手,连忙松开了,将脸转到一边去,明净的玻璃窗外是蔚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偶尔有几只鸽子呼哨着飞过,也不过须臾间的事情,一会儿便又归于了压抑的平静之中。
他的电话响了,铃声竟然换成了《两只小蜜蜂》,时下挺流行的口水歌曲,街知巷闻的,他的品位也不过如此,好象达官名仕的彬彬做派,却原来也是附庸风雅的普通人,倒有一点常人的气息了。
只见他似乎有些发窘,却是难得一见的,道:“都是我弟弟,几年不见了,还是这么顽皮。”倒好象是跟她解释的意思。
他到一边去讲着电话了,她在发着愣,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你醒了,要打退烧针了,来,把裤子解开。”她转过头来,白色的墙壁里一个身穿白衣白帽的四十几岁的护士,手里拿着阵筒站在床前朝她比划着:“快点,打完了退烧针,还要继续输液呢。”
可是她怎么好意思呢?
他大概正在苦口婆心地跟某个女朋友解释着为什么迟迟不接电话的原因,眼睛却没有放过屋里发生的一切,看见她有些扭捏,微微一笑,扣上了电话,道:“我在这里,你觉得不方便吗?”
她不禁有些恼怒,她和他什么时候到了开这种玩笑的地步,况且又有旁人在场。
那护士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别磨即了,自己的老公还害羞什么?你没见他背着你楼上楼下地检查,急地什么似的,你还有心情跟他开这种玩笑。”
她的脸“通”地一下涨地通红,陷在白色的枕褥,仿佛昨晚两情缱绻那一刻的娇媚动人,他见着了,不由得有些出神,便不再为难她,推门出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是人去房空了,刚刚她还在迁怒嗔怪于他,如今却逃跑了,逃地远远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拎着热气腾腾的粥,恍然若失。
她将身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额上的汗珠一层层地渗下,好心的空姐端来一杯热水,递给她,又替她小心地拭去脸上汗水。她感激地只有勉强地笑一笑,已经打过退烧针了,身体上的痛苦想不到一点都没有减轻,早知道这样,真不应该因为那奇异的自尊心的驱使而从医院逃跑。
这些年里,她一向都是独立自主惯了,也病过,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软弱,这样孤独无靠。她的倔强固执只换来了自己的受苦遭罪,在这万里云层上,心也是悬而难落的。
快到到家了吧?然而来时归时,已经是两重天地了。尽管她想撇清忘却,可是已经烙上的印迹,深深地嵌在骨髓里,融化在血液里了。
她突然想起那护士说过的话,心里一动,他竟然背着她楼上楼下地跑,在外人眼里也是一种急迫的表情,他究竟为什么呢?她摇摇头,自己简直疯了,怎么会想起那个人的好来,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女人是跟着自己的身体走的吗?
回到公司里,她找了一个理由,要求姚琳重新调派人手担任海飞房地产和嘉远投资公司会计咨询师的工作,正巧事务所又接到一项工程审计的案子,需要有人靠上去,姚琳考虑到她一直都在出差,辛苦地都“累”出病来,没有多心,慰问了一番后,也就同意了。
她埋首于工作中,试图借助繁忙的工作来麻醉自己的神经,逃避感情上的煎熬。也许她本来曾经想过,打算用毁掉清白自暴自弃的方法,来向背叛自己的男人耀武扬威,如今却因为一次不应当有的失误,而成了可笑的讽刺。
偏偏,她竟然象昏了头似的,时常会想起那个男人的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盘旋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她负责的工程项目审计也告一段落,客户很满意她的工作能力,非常痛快地支付了剩余的审计费用,数额不小,同事们都央求着姚琳看在钱的份上,是不是可以让大家轻松轻松,出去逛逛名山大川。其实过年的时候,事务所已经组织去香港旅游了,当时是说好的,因为占用了不少经费,今年的春游便不再搞了,同事们答应地也很痛快,现在却都忘地一干二净了。
她的心情本来就有些郁闷,也打算借这个机会出去放松一下,便也加入了游说的队伍,姚琳奈不住每天有人成群结队地轮番进行精神轰炸,便答应下来,但提出只能游短途的近郊活动。有的玩总比没有强,既然领导都妥协了,同事们也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