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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你好。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来信了,奶奶非常想念你。奶奶寄的东西你收到了没有,请来信。家里一切都好,请你不要挂念……”奶奶让我给大舅写信总是这样说,可是这次,什么“一切都好”,一切都不好!奶奶正在下面挖着防空洞呢,而且张晓文随时会来,奶奶随时会被遣返!但是这样的话却不能对大舅说,这是奶奶叮嘱过的。我真不知奶奶是怎么想的?也许大舅回来,这间房子、这个院子早已易主了,大舅又会是什么心情呢?“我看见飞到这院子里了!”前院传来了一阵喊声,无疑,是一群孩子。我们现在已经不上学了,学校除了那些桌椅板凳就是破碎的门窗,于是我就在家帮奶奶挖防洞、给大舅写信,可是他们却无忧无虑、无拘无束,整天搞一些无聊的恶作剧,现在不知又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我隐隐感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听说李玉梅的门牙就是他们打掉的!
我赶在他们前面来到后院,只见椿树上栖着一只滴血的杜鹃,那叫声凄厉至极,那殷殷血迹涔涔滴在了奶奶身上。“看,就在那树上呢!”孩子们也来到后院,个个手里拿着弹弓。我飞快地跑下台阶,把那个盛土的面盆扣在了奶*上。“奶,你就呆在里面甭出来,一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椿树就被打得空空直响,可是那只鸟却振翅飞走了,那凄厉的叫声响彻天空。这个结局令孩子们恼火,他们纷纷转而向下,把弹子向防空洞、向奶奶射来!面盆象敲锣地乒乓直响,好在防空洞已经有了一定的深度,奶奶呆在里面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可是我的头却挨了一弹,天顿时旋转了起来,我家的房子也颠倒了过去,我无力地抱住了树干。孩子们的弹子打完了,砖头瓦砾又倾泻下来,像暴雨似的!
“干啥呢?没事了都回去呆到你妈的怀怀儿去!”毛老三出现在阳台:“都给我滚,滚出去……陈嫂子,你没事吧?”他赶走了孩子们,就下了台阶向防空洞走来。“我还没事,今儿多亏你了。”奶奶从洞里爬出来,四下张望着:“嗳,娃呢,咋不见娃了!”我靠着椿树、坐在地上,只觉得额头火辣辣地疼,昏昏沉沉的,一丝力气也没有。毛老三向我走来:“哎呀,陈嫂子,娃的头叫打烂了!”“我一会儿没看就出事了!”奶奶也走过来。毛老三拉起我说:“走,到爷哪儿去,爷给你抹点药。陈嫂子,我说你也甭挖了,巷子谁还不知道你的为人了,你能把金条金砖藏到这里头。都挖了几天了还没挖出来,藏就一下子藏进去了?他谁要说有让他谁挖去!陈嫂子,我把娃带走了,就让娃在我那儿呆两天吧。”
毛老三的茶馆在巷子的尽头。茶馆的门板永远是黑色的油腻的;夏天的雨,冬天的风,门板的油漆早已剥离,那厚厚的污垢,仿佛写着梆子井的春秋。
“娃你躺下,爷给你抹点药。”我躺下了,他拿着一个紫色的瓶子倾倒了一下,很快我就感到额头一阵凉爽,那种火辣辣的感觉霎时没有了。“毛爷,我会不会被打傻呢?”——我的头一直有点晕眩。“不会的,你是个灵醒娃,和他们不一样。”不知怎么,毛老三一直很看重我,并且一直有认我做干儿子的意思。当然象我这种情况,他有这种想法也不足为怪,但是奶奶说:“娃应该把你叫爷才对。”尽管如此,毛老三还是对我很好。放学回来,他总是把我叫进茶馆,塞给我一包瓜子,或者五分钱让我买冰棍吃。我也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他鳏寡孤独,我也无依无靠。所以,虽然没有认作干儿子,我却一直把他当父亲看待。
抹完药,毛老三又给我煮了两个鸡蛋,吃完后我就睡了。
半夜时分,前房传来了一阵响动。昏暗的灯火映出墙上硕大的人影,闪烁迷离,恍若鬼魅。定睛细看,似乎是毛老三。他光着脊梁,身子欠起,双臂紧紧地扼着一个东西,他的身下分明有一个人的声音。我凑近窗棂,捅破窗纸,摇曳的灯火中,毛老三赤身骑在凳上,下面的人仰面朝上,两条腿悬空吊着,不住地抖动。那散乱的长发,那白皙的大腿,那分明是一个女人!灯火昏暗,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见阵阵呻吟的声音。毛老三仿佛要扼死她,双手紧按着她的肩膀,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她身上……梆子井的人都说毛老三略懂点医术,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去医院,到他这里来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那么现在,毛老三是不是给这个女人治病呢,不然她嘴里怎么总发出啊啊的声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