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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斐一摆手,“这事本来就是个误会,何况他也已经道过歉了,你那个好王爷也剥了他两块皮,还要他怎样?”
听说得这样轻描淡写,窦弯儿愤然道:“就因为他请你喝酒,带你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就成了个好人了?燕熙斐,你真是是非不分!”
“我是是非不分,也总比人水性杨花,贪慕富贵的好。”
“你……你说谁贪慕富贵,水性杨花?”
熙斐抱臂站起,神情轻蔑,“谁成天在那儿提什么王爷好,谁就是喽。”
“啪”地一声,窦弯儿挥掌重重打在他的脸上,“我错认你了!”
“我也错认了你!”熙斐大声嚷着,捂着脸追着窦弯儿的背影道,“你就专心伺候你那王爷去吧,也省得你说什么离不开大姐了!”
窦弯儿嘤嘤哭着,直到转入云雅的院内才勉强自己止了声,摸索着理一理发辫,又用帕子小心拭了泪痕,轻悄悄地推开门。里面云雅立即问道:“弯弯,怎么样了?”窦弯儿的脚步有些沉重,低着头像是有千斤之重,“他……他不听。”长久的沉默由君宜打破,“他说了些什么,弯弯?”“他说……说……”想到那些钻心的话语,窦弯儿退后一步,恨不得躲到纱帐后痛快地哭上一场,“就说唐仲宁是个好人,他不想再跟着王爷学,想……”君宜掀起蜜合色的床帐,露出脸来,“抬起头说话。”
窦弯儿的头垂得更低,“王爷,真的就是这些了。”云雅紧一紧君宜的手,“弯弯,说不通就明天再想办法吧。快回去睡了,别再想了。”窦弯儿答应一声,默默退去。君宜摇一摇头,道:“这小丫头一定是听了什么刺心的话,又怕你知道了难受,所以才这么吞吞吐吐的。”
云雅轻轻叹息,“我宁愿她还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比如今这样细致好得多。”
“为什么?”
“她越细致,开心的时候好像也就越少,近来又添上熙斐的事,我已经很久没见她笑过了。”云雅说着,又往君宜怀里钻了钻,“君宜,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把这匹野马给拉回来?怎么样才能让弯弯重又开心起来?”
君宜轻抚着她的发丝,“我还是那个主意,由他去。等他知道悔了,一切也就好办了。”
云雅蹙眉,“要是跟着唐仲宁,我怕他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不行,我不能由着他去,明天……明天我让人守着门,看他还能不能出去找那群狐朋狗友!”
第二天一早,云雅果然下令不让放熙斐出门。即使他在门口吵闹半日,即使他冲进房内气势汹汹地质问,她都没有松口。“不行,我不会让你出门,你要不就好好跟着君宜学,要不就在这儿静心想一想,这些天来究竟做了多少荒唐事。”
“我才没做什么荒唐事,是你荒唐,以为这里是牢房,我是你的囚犯。”
云雅不予理睬,“我真要囚禁你,还能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
“你有本事就真把我锁起来,不然,我就成天在这里大呼小叫,谁也别想安生!”
“好,”云雅拂袖转身往里走去。
熙斐跟着还想进去,君宜一横身,目光冷冽。想到他那箭无虚发的本事,还有剥人皮的狠劲,熙斐退后了一步,“别以为关着我我就会怕,咱们走着瞧。”
他不再闹,转而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不吃不喝,也不嫌冷,窗户大开,被子也不盖,就这样直挺挺的躺了三天。到第四天,窦弯儿捧着食盒子进来,一碗碗地拿出来放在他面前。“这都是王妃亲手做的,知道你爱吃鱼,还特地托人送了条鲥鱼来蒸上,你快尝尝。”熙斐看也不看,口里喃喃的只有四个字,“放我出去”。
窦弯儿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又拉过被褥替她盖上,“王妃说吃不吃随你,不过她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熙斐翻身向里,“那我就死在这儿,看你们同爹娘、还有祖母怎样交代!”窦弯儿咬了咬唇,“你死了,我就让王妃说是我害死你的,一命抵一命就是。”
熙斐身子一震,但是仍旧不肯回头,“你舍得死?大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呢,死了岂不可惜?”
“那么你呢?你就真肯死,舍了你的狐朋狗友,还有……还有那个玉嬛?”
“你怎么知道?”熙斐一激灵,回转过身,“你从哪里知道的玉嬛?”
窦弯儿看着他,目光中有几分讥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是醉香楼的花魁,我只是王府里的小丫头,自然比不上她。你喜欢她,想要娶她便去娶,犯不着说我什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