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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刻心里也在思索着有关这青衫少年的疑问,又暗忖着:“此人身手不弱,若让他今夜也加入我们,倒是一个极好的帮手,我想他听了‘残金毒掌’的名字以后必定也会起同仇敌汽之心的。”
百十年来,残金毒掌倒果真是武林中群相攻之的人物。
哪知他正自思忖间,车子稍颠沛,却已停了下来。
展一帆立刻推开车门,哩的,起身下去,四顾一望,只见这里果然甚是僻静,地上的雪,都积得老厚,像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他满意的微微一笑,但笑容立又敛去,朝着车内厉喝道:“好朋友,你的地头到了,快些夹着尾巴起下来吧?”
孙清羽和唐化龙对望一眼,走下车去,心里各自都在盘算着等一下如何解开此围,当然也要顾及展一帆的面子。
最后,那青衫少年才漫慢的走下来,四顾一下,只见满地白雪,皑然一片,连柏树枝头都像是堆着一堆雪化。
最妙的是,不远竟有几株野生老梅,纵枝如铁,在这冰天雪地里散发着幽香,像是一群的耋老仇里的几个红颜美女。
那青衣少年似乎被这种胜境所醉,喷喷连声,称赞着:“暗香频送,雪色胜银,想不到连阁下的车夫也是雅子,寻得这等幽雅所在,不禁使小生俗虑顿消,神骨皆清。”
一面却又摇头晃脑的,口中喃喃作吟着,厉叱道:“这里天气冷,雪又多,谁的尸首要是倒在这里,保险烂不掉,我姓展的为你找着这种好地方,你也算走了运了。”
那青衣少年突的仰天一阵长笑,笑声清越而高亢,将树枝上的积雪都震得片片飞落下来,孙清羽、唐化龙不禁又对望了一眼。
展一帆不是蠢人,岂有看不出这少年身悬绝技来,只是他连番受辱,实在羞愤,更加以自恃剑法和有着两个帮手在旁边。
是以他听了这少年的笑声后,面色微变之下,反手一抽,“呛啷”一声,将身后的长剑撤了下来,微一挥动,像似是一片秋水经天而下,果然不但剑上造诣不见,剑也是口好剑。
他一剑在手,神色之间突然镇静下来,他十数年苦练,这种内家剑手应有的条件,虽在盛怒之下仍末忘记。
那青衫少年笑声顿住,目光傲然一扫,随即又笑嘻嘻的道:“看样子阁下真想小生吃上一剑,唉,也罢,也罢,小生看样子真要埋骨此间,死这么锋利的剑下,倒也痛快。”
展一帆一言不发,目光凝注剑尖,突然目光一动,盯在这青衫少年的身上,微叱一声,脚步一错,剑光便经天而至。
天灵星孙清羽和笑面追魂可都是识货的人,展一帆这一伸手,神定气足,一丝不苟,意在剑先,果然是正宗内家剑法。
两人正自暗赞间,展一帆身随剑走,剑随身游,身形如风中轻柳,轻纱曼妙,剑光如漫天柳絮,点点如雪,恍眼之间,便已抢攻数剑,这种内家剑法,一施展开,便如长江之水,滔滔而来,让对手连一丝间歇,一丝空隙都找不到。
但那青衫少年却笑容末改,长衫飘飘,脚步有些凌乱,乍眼一望,真的像被逼得走头无路的样子。
然而展一帆的满天剑光,却半点也碰不到人家的身上。
孙清羽和唐化龙不禁变了脸色,这少年的身法,竟是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末闻,功力之高,竟然不可思议。
展一帆面色变得极其凝重,剑指之转化间,却又像是缓慢了不少,只是这柄精钢剑上,竞像依附着千钩之物似的。
孙清羽和唐化龙都知道,这点苍剑客此时正尽了最大的努力,正是以极为精厉的内家剑术来和这少年周旋着。
他两人不禁也开始紧张起来,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这两少年。
那青衫少年突然朗声一笑,道:“少爷玩够了。”
笑声中两只宽大的衣袖突然一卷,朝展一帆掌中剑兜了上去。
展一帆猛吼一声,硬生生将剑式由“弹射九日”变为“海潮青光”,腕肘之间,猛的顿挫一下,剑光如灵龙股转了回去。
哪知那青衫少年又朗笑一声,两只宽大的衣袖,突然射出一条白彤,原来是她的一只纤纤玉手,就在展一帆硬生生将发出来助剑招收回去的时候,他右手疾伸,玉指轻轻向外一弹。
只听得“呛啷’,一声龙吟,展一帆掌中那柄百练精钢锻成的利器,竟在这少年的一只纤纤玉手轻弹之下,中折为二。
这一来,不但展一帆面容剧变,孙清羽和唐化龙不禁也被这种神乎其技的武功惊得愕住了,站在那里,半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