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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要告訴你,是你這段時間一直躲著我,不和我說話。」
林念理直氣壯,全然忽略了自己心底出於內疚的隱瞞衝動。她不知道鍾璟為什麼要躲著她,卻鬆了口氣般為自己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心安理得地說服自己:不是她的問題,她只是想過好自己的人生罷了。
至於代價是什麼,她潛意識不願意去想。
鍾璟低垂著眼,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微小的變化,身體慢慢向她那邊靠近,也把她拉向自己的懷裡。
林念雖然氣他冷暴力在先,又沒預兆地來堵她的車,可見他一句話不說,臉色蒼白,只是倔強地看著她,問她要一個答案,到底是心軟了。
等她去了香港,他又是一個人了。
體溫相觸的那一刻,所有的不甘與委屈都被擱淺,肆意沉淪在溫情的假象。
鍾璟慢慢收緊懷抱,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不要分開。
短暫的相擁不能解渴,只能如烈酒入喉般,燒起貪婪的欲望,讓人想要索取更多。
林念感覺束縛自己的力道卸了幾分,以為他終於冷靜下來,下一刻,就被人按進座椅里,肩膀貼緊椅背。
「放開我……」
他半跪在座椅上,俯首貼上她的唇。
先是細細的描摹,一個不防,被她惱羞成怒地撕咬一口,絲毫沒收著力,鋒利的齒尖見了血,如同宣告要撕破最後一層遮掩。
鍾璟略起身,脊背挺直,看著她髮絲凌亂氣急敗壞的樣子無所謂地低笑。
「反正你都要走了。」
反正你都不要我了。
林念氣急,撐起手臂要掙開,被他順著力道溫柔又不容抗拒地壓下,再次堵上唇。
他瘋了嗎?
就算車窗從外面看不見內部,他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放肆,甚至稱得上是用強。
牙關被頂開,唇舌交纏,昏暗中發出混沌的細微水聲,夾雜著間歇的喘息,無一不在擊潰林念原本堅定的念想,四肢都發軟,一些埋在深處的曖昧記憶被勾起。
推拒在他胸膛的手被他反握,指縫相交,虛虛攀在他身上。
口中的氣息被盡數掠奪,還以他的一切。
她是享受的,甚至是沉淪。
半晌,才從讓人窒息的情慾中抽離。
林念略失神地對上鍾璟的雙眼,他倒坦蕩,眼底的侵略毫不遮掩,看她的目光洞若觀火,清楚地感知她情緒的變化。
他勾起指尖刮擦她因為短暫缺氧而泛紅的側臉,輕笑:「你也喜歡的,姐姐。」
林念被他壓製得死死的,又氣又惱,只恨剛剛沒再咬他一口。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們現在還沒分手。」她口不擇言,剛一說出口就察覺說錯了話,曖昧的氣息蕩然無存,鍾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像是被人一把掐住喉嚨,呼吸不得。
他再度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頰,有些不可置信般地重複她的話:「現在還沒分手?所以你真的打算分手?」
他的手撫上她髮絲,動作輕緩視若珍寶,細看卻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
林念自知說錯了話,並不躲避他的動作,她說她從來就沒想著要分手,只是暫時不知該如何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
鍾璟沉默了一會,而後問她一定要走嗎,是不是真的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了。
林念定定和他對視幾秒,狼狽地敗下陣,偏過臉不說話。
早就做好的決定,心裡幾次告訴自己一定要逃離,去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如今對著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第72章 渡舟
晚間的地下車庫籠著涼意,車內氣氛也降至冰點。
鍾璟半身壓在她身前,眼底已經起了霧,語氣倉皇無措地「一定要走那麼遠嗎?」
這個姿勢只能半躺在座椅上,很不舒服。林念故作輕鬆安慰他:「沒關係的,我們又不分手,只是異地戀而已。」
他窮追不捨:「那你要去幾年?」
林念沉默了一會,如實說可能要去三四年。
她沒說的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穩定之後大概就要定居在香港了。
「三四年。」
鍾璟當即紅了眼圈,側過臉深吸一口氣。
和她十幾天不說話他就已經要瘋了,分開三四年?她也真敢說。
他盯著車窗上映出的林念側臉,啞著嗓子:「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