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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苍云绝嘴动了动,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马文才盯着苍云绝看了好久,突然拉起他就往外跑,明玉山庄一干下人都看到了如此惊奇的一幕,这算是奇观吗。
苍云绝当然不是不能挣脱,但看着马文才如此坚定的样子却不忍挣脱,他只是为了玉君涵而已。而苍云绝一时的心软也是马文才成功的原因。
苍云绝不知道马文才要带他去哪,但越走越偏僻的道路,越来越深入的寒意都让苍云绝明白,马文才这是在带他进山。
冷溪山虽然地势不高却意外的让人感觉寒冷,比一般深山都寒冷的寒气,似乎地底埋着太多太多的冰凌。这是苍云绝第一次来冷溪山,没想到他第一次来这里竟是被人强迫而来,看着前面马文才因为不太熟悉山路而有些跌跌碰碰,苍云绝慢慢的竟开始平静下来。
只顾着眼前的马文才当然不知道苍云绝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可是他就是觉得看着苍云绝那么冷冷的样子不爽。他知道不应该带他来这里,娘亲说过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但他真的忍不住。
到停下时,马文才已经有些气喘,但他还是紧紧拉着身后的人。
“这里是表哥的家。”
家?眼前只有一片只能用废墟来形容的残骸,曾经被烈火肆虐的土地依旧一片漆黑,似乎被人遗忘了很久很久。苍云绝只是站在这片土地上就感觉窒息,一种浓重到令人压抑的悲戚深深的笼罩着他,这就是玉君涵的家……
第七十九章 沉湎
原本熏着檀香的房间被酒气浸染的仿佛连房间都陷入了沉醉,空空的酒坛在房间内到处都是,不时还滚动一下。桌上倒下的酒壶一滴一滴有规律的往下滴着酒液。早已喝的酩酊大醉的俩人毫无形象的瘫在桌边,各自手里还抓着一个酒壶。
紧闭的房门从早上打开后除了小二偶尔进去送酒就再也没打开过,镜姑也从早上起就一直守着这房门。她一直以为玉君涵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已经足够成熟,看来还是不够,仅仅是想起那曾经的悲伤已经让他如此失控。他们十殿只顾着教导他武学,却忘记他那时只是个失去父母的五岁孩子,而他的表现也让他们以为他已经化悲痛为力量,也许是他太逼迫自己成长了。
黄昏微弱的阳光再也没有多余的力量照亮沉醉的房间,酒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散淡反而越加沉重。凝固的空气突然微微起了波澜,但房间里却依旧沉湎与酒香。
等待一天的人悄无声息的接近,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是仅此一次的机会。房门被缓缓的推开,泛着寒光的冷兵器带着森然的杀意。
蒙着面的人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细长的眼睛流露出的却是最丑陋的欲…望,趴在桌上的俩人浑然未知,呼出的气息中还留有浓重的酒味。
冰冷的长剑直直的指向桌上其中一人,他不是要杀他,他是要胁迫,用他的命胁迫。
长剑犹如毒蛇般直刺桌上沉醉不醒的人,犀利的剑锋划破空气,堪堪的停在离目标一寸的地方,而最终这人的攻击也仅停留于此。
红色的长纱死死缠着长剑,蒙面人现在才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镜姑一边紧紧抓着手中的红纱,一边与蒙面人做着较力。
“什么人?”镜姑没料到会有人如此大胆敢在自己的地方挑衅,语气也变得凛冽。
蒙面人在长剑被束住时已经知道自己失败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趁着另外俩人还没醒时及时离开,而现实永远不会朝着你预想的方向前进。
埋在手臂里的人幽幽的抬起头,仿佛从梦中醒来一般,但醒来却看也没看眼前对峙的俩人,反而举起手里的酒壶就往嘴里灌,镜姑只看了一眼醒来的人就继续专心对付蒙面人。
“砰!”酒壶碎裂的声音让对峙的俩人略微一停,但随即却再次进入厮斗。
玉君涵失望的看着脚边碎裂的酒壶,无奈的抓了抓头发,随即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把桌上的酒坛、酒壶一个一个摇了个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残存着最后一点酒液的酒壶,玉君涵抓起就往嘴里灌,眼前俩人的对打似乎只是助兴节目。
房内此刻显得有些诡异,一边是俩人生死搏斗,一边却是两个醉的稀里糊涂的家伙,尤其是还有一个还在使劲灌自己的玉君涵。玉君涵一边看着前面的俩人,一边看着身边早已醉的晕晕乎乎的风永容,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个人陪着自己。
镜姑不亏是十殿之一,在玉君涵还没喝完手中的酒时已经挑落蒙面人手里的长剑,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