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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意义上来说,女人对他没什么用了。他感到,要想激起他的肉欲,他的精神一定要受到强烈刺激才行。
第十八章 兔子
戈珍深知,到肖特兰兹去是件至关紧要的事。她知道这等于接受了杰拉德·克里奇的爱。尽管她不喜欢这样,可她知道她应该继续下去。她痛苦地回忆起那一个耳光和吻,含糊其词地自己问自己,“归根结蒂,这算什么?一个吻是什么?一记耳光是什么意思?那不过是个偶然的现象,很快就消失了。我可以到肖特兰兹去一会儿,在离开这儿之前看看它是什么样子就行了。”她有一种无法满足好奇心,什么都想知道。
她也想知道温妮弗莱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那天听到这孩子在汽船上的叫声,她就感到与她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
戈珍同她父亲在书房里谈着话,父亲就派人去叫女儿来。
不一会儿女儿就在法国女教师的陪伴下来了。
“温妮,这位是布朗温小姐,她将帮助你学绘画、塑造小动物。”父亲说。
孩子很有兴趣地看了戈珍一会儿,然后走上前来,扭着头把手伸了过来,显得很拘谨,十分镇定、冷漠。
“你好?”孩子头也不抬地说。
“你好。”戈珍说。
说完,温妮站在一边,戈珍与法国教师相会。
“今天天气很好。”法国女教师愉快地说。
“很好。”戈珍说。
温妮弗莱德在远处打量着这边。她似乎感到很有趣儿,但有点拿不准这位新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她见过不少生客,但没有几个是她真正了解的。这位法国女教师算不了什么,这孩子还可以跟她平静相处,承认她的小小权威,但对她不无轻蔑,尽管服从她,心里仍然很傲,拿她并不当一回事。
“温妮弗莱德,”父亲说,“布朗温小姐来咱家你不高兴吗?她用木头和泥雕塑的小动物和小鸟伦敦的人都称赞,他们还在报纸上写文章赞扬她呢。”
温妮弗莱德微微笑了。
“谁告诉你的,爸爸?”她问。
“谁告诉我的?赫麦妮告诉我的,卢伯特·伯金也说起过。”
“你认识他们?”温妮弗莱德有点挑战似地问戈珍。
“认识,”戈珍说。
温妮弗莱德有点松了口气。她本来就是把戈珍当作仆人看的,她们之间没什么友谊可讲。她很高兴,她有了这么多比她地位低下的人,她尽可以以良好的心情容忍她们。
戈珍很平静。她也没把这些事看得很重。一个新的场合对她来说是很新奇的,可温妮弗莱德这孩子却那么不讨人喜欢,那么损,她永远也不会合群。戈珍喜欢她,迷上了她。第一次会面就这么不光彩,这么尴尬地结束了,无论是温妮弗莱德还是她的女教师都不那么通情达理。
不久,她们就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中相聚了。温妮弗莱德不怎么注意别人,除非他们象她一样顽皮并有点儿损。她只喜欢娱乐,她生活中严肃的“人”是她喜爱的小动物。对那些小动物她慷慨地施舍着自己的怜悯心,真有点好笑。对人间其它的事她感到不耐烦,无所谓。
她有一头小狮子狗,起名儿鲁鲁,她可喜欢鲁鲁了。
“咱们画画鲁鲁吧,”戈珍说,“看看我们能不能画出它的乖样儿,好吗?”
“亲爱的!”温妮弗莱德跑过去,有点忧郁地坐下,吻着鲁鲁凸出的额头说:“小亲亲,你让我们画你吗?让妈妈画张画儿吧,啊?”说完她高兴地扑哧一笑,转身对戈珍说:“哦,画吧!”
她们过去取来铅笔和纸准备画了。
“太漂亮了,”温妮弗莱德搂着小狗说,“妈妈为他画画儿时他安安静静地坐着。”小狗儿大大的眼睛中露出忧郁、无可奈何的神情。她热烈地吻着小狗说:“不知道我的画儿作出来是什么样,肯定不好看。”
她边画边吃吃地笑,不时大叫:
“啊,亲爱的,你太漂亮了!”
她笑着跑过去忏悔地抱住小狗,似乎她伤害了它。小狗黑丝绒般的脸上挂着岁月留下的无可奈何与烦恼的表情。温妮慢慢地画着,目光很专注地看着狗,头偏向一边,全神贯注地画着,她似乎是在画着什么咒符。她画完了,看看狗,再看看自己的画儿,然后突然松口气兴奋淘气地大叫:
“我的美人儿,为什么这么美?”
她拿着画纸走向小狗,把画儿放在它鼻子底下。小狗似乎懊恼屈辱地把头扭向一边,温妮竟冲动地吻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