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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人间风流,因强迫女子被鲧撞见而遭难。”共工强辩道:“胡说!我儿攸岂是那种人?他绝不会做出如此丑事的。”凌天道:“天宫里尽是束缚,他当然好好的;但到了人间可就难说了!”共工恨不能立刻找鲧辩明此事,但转念又怕事情闹大以致儿子的丑行人人皆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凌天道:“好哥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别人知道此事的。”共工心中一片空白,喃喃道:“攸儿,你…你——”想他再不肖毕竟还是亲儿,那么英俊竟成了瘸子?剧痛之下竟站立不稳,哪还有心思发水?当即胡乱把水神符交与凌天,叮嘱道:“你去吧,但务必要谨慎。水性难控,发水容易收水难,发一次便是半年之水,万万不可多发,切记切记!”凌天哪有耐心听他唠叨?一把抢过水神符,转眼便已不见踪迹。
凌天飞到半空,但见脚下凡民熙熙攘攘,全傻忽忽地各奔前程。想到他们的小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凌天好不得意,当即抽出水神符,喝道:“水来!”一刹那,天地变色雷鸣电闪,暴雨倾盆而下,众凡民便如蚂蚁般被冲得七零八落。第一遍水神符后,一间间茅房尽被冲倒;第二遍后便有无数大树被连根拔起,整个大地一片茫茫……凌天发了一遍又一遍,直累得两手酸麻方尽兴而归。心想:如此大水,岂能长不出空情花来?
再说含珠嫁给钻心国的喽罗后,夜明珠很快便被他骗走。那喽罗外表和善,私下却是个虐待狂。含珠每日白天衣食无忧夜晚同床却是最难受之时,渐觉度日如年再无欢声笑脸。有几次她逃回山谷,但到了谷口想起那些苦日子便无勇气再进一步。
一个深夜,含珠正独自掩面暗泣,忽听得一阵雷鸣般的巨响,冲外一看,只见一道参天的水墙呼啸而来,转眼就到眼前。含珠还不及反应,房子就轰然塌掉,片刻全身已被大水裹挟着冲了出去。她仓促间瞥见对面塌掉的房里漂来一根木块,忙一把抓住。刚漂出不远,却见喽罗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正咕咚咕咚地大口呛水。含珠救人心切,再顾不上心中怨恨,忙扯住他手。不料木块太小载不得两人体重,两人渐渐下沉。喽罗见势不妙,索性一脚踢开含珠,独自霸着木块顺水而去。一道巨浪猛扑过来将含珠卷入水底,泥水立刻呛满她的口与两耳,她拼命挣扎,不知在水底憋了多久方勉强探出水面。但见四周有人上房有人爬树,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处处惨不忍睹。附近一棵大树上爬满了人,不少倒霉者被推挤得站立不住正劈劈啪啪往下掉,水里还有更多的人拼命往上爬。含珠挤不过去,只得听天由命顺水漂流,一路不时撞上石块杂物,很快就全身皆伤。含珠水性虽好但渐渐力竭,绝望中望见远处漂来一支树干,忙奋力游了过去。慌乱中小腿不知被什么划了一下,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但她已顾不及此,只是冲上前死死抱住树干。不知漂了多久,小腿之伤经洪水浸泡越发疼痛,又加上体力不支,渐渐昏迷过去……
含珠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一片孤零零的高地上。暴雨已停歇,虽是黎明天空却阴森森的。含珠不知身在何处,腿伤又让她无法站起,只好勉强支起身来。放眼望去,但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除了滔滔洪水竟再无它物,蓦然间觉得活着是那么孤单,不由放声大哭……
近中午时,有三三两两的人被洪水冲来。不多时高地上便聚了十多个人,个个蓬头垢面,有的泪流满面有的麻木不仁,想来各有伤心之事。不多时喽罗也抱着木块漂上高地,望见含珠竟谗笑着打招呼,好象从未发生过什么;含珠想起他昨晚之冷酷,转脸不理。喽罗大难不死,刚松了口气,忽觉脚跟一阵剧痛,回头一望,不由惊叫:“蛇!蛇!”众人寻声看去,但见几只三角头的七步蛇正爬上高地,全骇得跳起来——人人均知七步蛇身怀剧毒,被咬者至多挣扎七步便会死去。喽罗果然一头栽地,翻了两滚便无声息。众人忙挥动树枝驱蛇下水,但不大工夫竟有更多毒蛇游来,团团围住高地,毒芯吐得丝丝做响,势要与人争夺这片唯一的活命宝地。众人胆战心惊围成圆圈一致对外,个个挥棒严防死守。毒蛇一拨拨地上来,一拨拨地死去;抗争多时,群蛇终于停止进攻,但仍昂着头围着不去。远处不时有人漂来,望见高地便满怀希望地游上前,但多被毒蛇咬死。天黑时尸体越来越多,既有人也有蛇,黑哑哑的一片甚是森人。
次日人蛇依然对峙。但太阳却出来了,尸体渐渐腥臭刺鼻,有人饥渴难耐不小心喝了口水,不一会儿竟被毒死。众人悚然变色,自此再不敢饮水。一天…两天…三天后众人终于坚持不住,有几人明知必死却在死前喝了个饱,余下之人也大多奄奄一息,谁都没想到竟会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