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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还是说,老爷心里就是这样想着的?巴不得妾身死了?刚刚二太太那些话,老爷也听到了,妾身怎么就沦落到成了什么狐媚子?这都是当日你害得我……”
“行了,别哭了。”
宁世泊走进来在椅子上坐下, 一边挥挥手,示意宝儿出去。然后沉声道:“当日之事,我固然有错,这点我不会不认。只是姑娘那时也是半推半就方弄成了这件事,不但你悔,我也悔。若不是一时糊涂,哪里有今天?宣哥儿为此连命都差点儿送掉,幸亏芍药回来的及时,不然,岂不是等于我这个做父亲的生生害了自己儿子?”
肖姨娘听着这话不对。心下越发慌乱,忙抽噎道:“妾身跟了老爷,从来没后悔过,今儿宣哥儿的事情,也不是妾身有意攀诬,太太和兰姨娘也看到了的。妾身是吃了他的桂圆……”
不等说完,就见宁世泊摆摆手,接着他将宁纤碧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盯着肖姨娘道:“如今你明白怎么回事了吧?还是说,你觉着芍药也是和她弟弟串通的,故意这么说?”
肖姨娘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听着宁世泊口气不善,加上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宁纤碧说的确是实情。因此也不敢在这时候挑拨了,于是低头沉默不语。
却听宁世泊接着道:“俗语说。家和万事兴,我这人并没什么雄心大志,更没有享齐人之福的念头,一家人能和和美美坐在一起,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今天这事儿,你做的太过了,我去看了兰儿,到现在还是鼻青脸肿的,你也是侯府里教出来的女孩儿,竟然能下的了这样手,比起市井泼妇,着实也不遑多让,这真是令我震惊。”
肖姨娘听宁世泊竟把自己比作泼妇,不由得脸“腾”的一下红了,抬起头愤怒的含泪道:“她不过挨了几巴掌,爷就说我是泼妇,那我们的骨肉都没了,我差点儿就疯了,爷又怎么说?经历了这样的事,一句温和的话没有,全是指责,爷你也忍得下心?你说家和万事兴,怎样才能家和?就靠着您这份偏心吗?”
宁世泊淡然道:“不是不体谅你,实在是你这次闹得太过,把我心里那点怜悯都冲击的一干二净。”
他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想了想方诚挚道:“我是很尊重太太的,这些年,她嫁给我这个没出息的庶子,从来没有一句抱怨,给我生了芍药,也是聪明懂事,母女两个为了我,将三房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我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庶子的自卑和哀伤。兰儿虽是个家生子儿的奴才,因为生了宣哥儿才做的姨娘,但在我眼里,她却也是值得我爱护的家人,宣哥儿更不用提,他是我的长子,虽然看着似乎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但是生性淳厚,这一点,比他聪明但心机深沉要强得多,将来我无论会不会再有儿女,宣哥儿和芍药的地位不会有任何改变。”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目光如水般平静的看着肖姨娘,淡淡道:“我希望你能把对我的那些温柔小意,也都用在她们身上,哪怕用出一半也好。今天这样的事,不管是什么理由,我不希望出第二次。我虽然也是男人,喜欢美貌温柔的女人,却不会因为美色而昏了头。你心里若真是存了什么要不得的心思,我劝你最好放下,若觉着在我这里没了希望,我也可以好好儿送你回去。不是我无情,不尊重你,动辄拿送你回去这样的话来威胁你。芬儿,你若是肯安分,好好地在这三房里与太太兰儿和平共处,没有谁敢不尊重你,太太不是那嫉妒不容人的,你真受了委屈,她必会给你做主,就算她不做主,还有我,咱们好好儿的过日子。但你若是像今日这样,三天两头的闹,我可没有那个怜香惜玉的心一味纵容你,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如今也做了官,若是后院都管不好,岂不让人耻笑?我这番话你好好寻思寻思,想过日子,就收了那些要不得的心思,咱们依然好好过。若是不甘心。我立即叫人将你送回侯府,或是你不想回侯府,只要你说出去处,我就送你过去。”
肖姨娘木然看着宁世泊,只觉心中五内俱焚,这个男人今天等于是打破了她所有的妄想和希望。可是凭什么不许她有妄想和希望?论容貌,就算是这伯爵府里,她也可以说是最漂亮的,论身份,她爹娘也曾经是富贵之人。不过因为早亡,自己孤苦才进了威远侯府,即便如此。难道不比商家女和奴婢强?她凭什么要安安分分做一个妾室?
她木然看着宁世泊,忽然惨笑一声,摇头喃喃道:“老爷真是好狠的心,您的情深意重只是对太太和兰姨娘罢了,何曾给过我?”
宁世泊断然道:“你只要没有妄想。我对你和对太太与兰儿并无不同。怕就是你心里贪婪,所谓人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