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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衣服吧……”急急忙忙走掉的季云夕,甚至都忘了其他人的存在,也没有同戴孟打个招呼,似乎在他的眼中、心中,就只有他父皇一个人。
他偷偷学着他父皇骑马的模样,骄傲的向他展示自己的骑术,又撒娇地让他抱自己下马,就连走的时候都是只拉着季淮蒲根本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给其他人。
这父子两个的感情居然这么好。
所有人都在心中感叹到。
这也许和季淮蒲只要了这么一个皇子有关,所有的爱和关注都给了这么一个唯一的独子,甚至宠爱到他一出生就封了他太子。
但是东群隐隐觉得,一个被人宠坏了的皇子,不应该是十七岁的季云夕这样,温和安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恭谦,不可能做什么都喜欢独来独往孤身一人,不可能到了快十八岁的时候还没有一个贴身侍卫近身伺候,不可能在这种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没有一个侍寝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有些人,你几乎天天与之相处,可是离开之后再过一段时间,对方音容笑貌一举一动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懂了他。
恍恍惚惚的几乎走了一个晚上,东群才回到了不久前才来过一次的水榭楼台。想着楼中的人也许还未起身,东群便在凌晨的湖边席地坐了下来。运转了几个时辰的脑袋现在一时半会儿难以停住,还在记忆中搜寻每一点蛛丝马迹。
他隐隐觉得很,湖中心住着的那人多年前的猜想,一直在被人慢慢地实现。多年前的约定已经名存实亡。
“进来吧。”
天刚亮,湖中心人的声音就被内力稳稳地送到了湖边。
东群立刻起身,脚尖点了点湖面,飞身到了湖心的小楼中。
“被太子赶出来的?”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东群,男人挑了挑眉问道。
东群被男人的话噎住,却只是点了点头。这是事实。如果是季淮蒲,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出宫。
“你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失误了,让季淮蒲对你起了疑心,又被太子赶出宫,什么原因?”男人的声音醇厚低沉,隐隐有着一丝压迫感。
东群换了一口气,慢慢说道:“是属下的疏忽,属下太低估了太子殿下。”
男人被挑起了兴味:“哪一方面?”
东群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在说:“各方面。”
男人静静看着东群,思忖了一下说道:“宫里的消息,被打入冷宫的戚妃怀孕了。”
东群猛然瞪大了眼。
目送着东群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季云夕强撑着的身体突然没了力气,躺倒在床上。新收的暗卫对新主子一时间也无法立刻培养起衷心,看着他往后倒的动作无动于衷,依然隐身在暗处,季云夕则是丝毫不在意。
东群绝对不是朝廷中的人安插的这一点,他可以肯定,不管东群进宫的初衷是什么,在季云夕选人的时候,他采取了隐瞒实力的行文,至少能说明一开始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然而不论这一次到底是谁下的毒,他都不能再留下任何隐患,不能再任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跟在自己身边。
大病初愈的身子没那么快恢复如初,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季云夕已经觉得乏力。往床内躺了躺,季云夕再一次沉沉睡去。
明日的朝廷上,又将掀起一股新的波澜。
皇宫外,一所空闲已久的宅邸突然热闹了起来。
“你去通报,本王去看看太子。”男人换了一身衣服,不似在湖心小楼那般的淡雅色调,而是一身黑紫色的华服,头发用玉冠束起,面容沉静冷肃,不怒自威。
随从的人忙应声离开,去往御书房的方向。
季苍尉径直走到太子寝宫,却发现除了院外守着的侍卫,院内再无一人,而侍卫看见来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太子寝宫,对于谁都可说是来去自如。
季苍尉脚下无声,推开门直接进了去。
床上的人鞋都未脱,只是往里面挪了挪身体,就连被子都没有盖,嘴唇苍白,脸颊上却有淡淡地酡红,呼吸略微粗重。
季苍尉轻轻在床边坐下,抬起右手慢慢探了过去。额头上一片滚烫。
“回去把秦仪带来。”季苍尉冷冷道。说着退后一步,跟在后面的人会意地上前为季云夕脱了鞋子,摆正了睡姿。
这样大幅度的挪动季云夕也仍然还未醒来,睡梦中的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