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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对着手机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总不能当着全院的面去做叛徒吧?!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是好。
不过几分钟之后,小西又收到了吴球的第二条短信——“小西啊,刚才的短信,是寝室里人拿我手机乱发的,你别生气啊。”
小西立刻回过去,“我没生气的。”
“那就好。可是,你还会来看我们踢球吗?”末尾加了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小西问:“周几啊?”
“还是周五下午,全校没课,到时候肯定人山人海,不会像前几轮那样只有两个院的观众,所以,你坐哪里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这样啊,小西从来没觉得自己“存在感”很高,一听到“人山人海”,立刻就觉得自己安全了,麻利的回复吴球:“如果我有时间,我会去看你踢球的。加油!”
“Yeah!”吴球在寝室里光着膀子大吼,把之前欺负过的那个瘦子舍友拎过来一顿乱摸,像只发情的野兽。
被吴球夹在腋下的瘦子舍友揭发道:“无耻大球又向小西装可怜!开始在短信里说错话,还糊弄小西说是别人——呜呜呜——”瘦子的嘴被吴球的熊掌给堵上了。
小西在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合上手机,和阿梯一起坐在地板上,竖着耳朵等待阿脉的新作品。
旅行归来的阿脉瘦了一圈,但精神极好,拨弄着怀中的吉他,力道温柔却又充沛。一段全然一新的曲调就缓缓从木吉他里流泻而出。
小西和阿梯听得呆了。
从来没有听过这种风格的音乐。与其说它和流行毫不相干,倒不如说流行在它的面前,显得黯然失色。流行讲究撩拨,可是这段曲子给人一种灵魂上的慰藉。
弹罢,阿脉把吉他放到一边,看着小西和阿梯,淡然的说:“这是我旅行中最大的收获——平静。本来以为平静是种再单调不过的东西,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纷乱的生活,才终于意识到平静的重大意义。”
阿梯忙问:“什么重大意义?”
“重大到生命的高度。”阿脉把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似在给阿梯讲解又似在自言自语:“你知道隐居之人提倡轻食吗?所谓轻食,就是不必吃得过多。”
“为什么啊?”小西不解,听阿脉继续说道:“当人过分吃东西的时候,其实就是想抑制自己的某种情绪。就如同有很强购物欲的人,其实是想用商品来麻痹内心的不安全感,或是其他的什么感觉。这是人类的弊病,我们一进入社会,就被传染上了,但这次旅行又把我治愈了,让我真正的知道,想要的越少,就会越自由。”
听到这,阿梯和小西两个凡夫俗子立刻异口同声的问道:“阿脉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
“就是大山里,很深的大山里,离社会很远很远的大山里。”阿脉的语气中仍旧透着一股回味,虽然为阿梯和小西所不能理解,但是阿脉的新作品倒是真真正正的脱俗又动听。
小西真想马上试试怎么唱,满怀期待的看阿脉拿出速写本,然后就听到阿脉颇为感慨的说:“歌词我还没写好。”
“那我试唱什么啊?”小西傻住了。
阿脉倒是不以为意,“就用‘啊’来试,让身体先记住旋律,以后唱起来就容易了。”
于是,小西在西湖村“啊”了两个钟头,声音不大,可是骨传声的效力可不容忽视,小西从西湖村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被自己的“啊”给震麻了,同时还领受了一份艰巨的任务——回去想歌词。
小西到家之后,当然把一切都说给了小D听。
“我来写歌词吧。”小D拍拍胸脯,“任他是个和尚,我也要用我的歌词把他化缘掉,啊不,是让他还俗!”
小D说到做到,不出一个小时,就带着一页写满秀气小楷的白纸来到小西房间,敲进电脑里,然后用小西的邮箱发给了阿脉。
没出五分钟,阿脉就回信过来。小D和小西满怀希望的期待着阿脉在信中的夸赞,结果只看到四个又粗又黑的大字——“太过艳俗”。
“敢说我艳俗?!”小D恨不得扇屏幕两巴掌,气得在小西屋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然后恶狠狠的跟小西说:“我再回去写。今天不做饭也要写出来。”
“好!”小西支持小D,反正爸爸说一会儿就来接自己出去吃饭啦。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写到正好零点OO~
第二十五瓶
爸爸本来说6点到。
小西看着墙上的挂钟,已经5点55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