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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迟颜睁开眼,窗外飘着雪,屋顶落了一层无暇的白,她把衣服穿好,转身看到被窝里露出的那么个餍足的睡颜,干净的像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睫毛纤长,一颤一颤的,呼吸平稳均匀,偶尔扁扁嘴,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
她伸出手指,沿着那深邃的眉弓和笔挺的鼻梁,一路像是画画儿似的轻轻描摹下来。
然后,时经纬突然睁开眼睛,原来是装睡,其实早就醒了,他扣住她的手腕,热热的往她的掌心里印了一个吻。
“赶紧起来。”她把手抽回来,又戳了戳他的胸口,觉得硬邦邦的,肌肉紧实,“还有二十分钟查房,让医生见到你这个样儿,小心报了警,把你当流氓抓起来。”
“我就是流氓,我要是一开始不耍上那么一把流氓,可就不认识你了。”时经纬翻个身坐起来,抓起衣服开始穿,身上挠得一道一道的痕子,显得有些狼狈。
迟颜的脸红的像番茄,目光有些狼狈的移开,倒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其实是怎么都不愿意承认,时经纬身上的那么些痕迹是出自自己的指甲和牙齿。
时经纬委屈的扁扁嘴,跟个孩子似的,说:“你整个就是一属猫的,以后我得看着你按时剪指甲,可不准再留长了,否则我迟早得落一身的疤。”
正式采集造血干细胞当天,迟颜被推进了血液细胞分离室。负责采集的技术人员在她的肘静脉处进针,暗红色的静脉血缓缓流入密闭分离管中,又经血细胞分离机,将需要的造血干细胞收集到贮血袋中,其余的血液成分经另一血管回到了迟颜的身体里面。
采集的过程需要四个小时,时经纬站在分离室外面等待,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后来还是被林静生生按住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你消停着点儿,没事。”林静比起之前要消瘦了很多,脸色仍透着些苍白。
时经纬皱着眉,一屁股坐到了林静旁边,“一坐下来就跟火烧着屁股似的,难受。”
林静笑了笑,心里其实着实有些羡慕自己的哥们儿。他还有机会珍惜自己爱的人,可以一直陪在对方的身边,可是他自己呢?
罢了,林静摇了摇头,努力的甩掉那些令人心烦意乱愧疚不安的想法。
这时候,时经纬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时潇潇。时经纬接了起来,声音中因为心急而透着焦躁,潜台词是,没什么大事儿,最好别搁现在这当儿口来烦我。
时潇潇那头儿却是彻底炸了毛,疯了似的咆哮着:“让迟颜接电话!她手机为什么关机!”
“她有事儿,不方便,手机在我这儿呢,我给她关的机,你要干吗?”时经纬皱了皱眉。
“哼,她有事儿?钟源在游戏里消了号,手机停了机,昨儿晚上还好好地的,今儿一早就人间蒸发了!他俩一直暧昧不清的,当我和你是瞎子呢?我就不信迟颜她不知道钟源的事儿!哥,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一定得找她问问清楚!”
时经纬脸色铁青,从长椅上猛地站了起来,声音中已经隐含怒气,“你跟钟源的事儿,少扯上迟颜!她这一个星期都跟我在一块儿,你跟钟源要合要散都跟我们无关!”
“无关个屁!钟源手机里快速拨号的1键就是迟颜的手机号码!他俩天天发短信联系,迟颜为了他学了手语,他为了迟颜去学赛车,我和钟源在一起了之后我让他来趟G市难得跟要了他命似的,迟颜一条短信他就坐着飞机披星戴月的赶来了!你还说无关?!”
时经纬的心头蓦地扎进去一根刺儿,隐隐的,有些膈应。他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分离室大门,沉声说:“以前的事儿我管不着,毕竟,我跟迟颜没认识多久,你跟钟源也一样,可他俩认识了差不多十年了。我只能很肯定的告诉你,迟颜没做任何对不起我,或者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有本事就把钟源给掘地三尺的挖出来,但就一点,少来烦迟颜!”
“哥!”时潇潇的声音透着一丝哭腔。
电话被周彦一把夺了过去,周彦急急的问:“你在哪儿呢?”
时经纬松了松领口,把后脑勺儿往墙上一靠,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说:“我告诉你你别搁哪儿大呼小叫的,让潇潇听见。”
“我知道。”
“我在中心医院,迟颜今天给她弟弟捐造血干细胞,现在还在采集室里,林静搁这儿陪我等着呢。”
周彦顿了顿,平静的说:“好,我知道了。潇潇交给我,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