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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爷笑著说了这麽一句。
「反正我不会马上走,」
叶笑耸耸肩:「作为宰相的儿子,虽然只是养子,不过你知道的,所谓的纨裤子弟什麽没有,时间最多。」
「你要是自称纨裤子弟,那麽真正的纨裤子弟只有羞愧的份了。」
宋品这句话并不是夸大,他们打交道多年,这个总是披著「玩世不恭」外衣的人实际上性格是什麽样子,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叶笑这时才收起一点笑,非常轻松的转移话题说:「皇上安排了一路人马在京城八百里外一字排到了大门,看那架式比较像是迎接队伍,嗯……不过究竟是谁需要这麽大阵仗迎接我就不知道了,这件事王公大臣一大半都不晓得,所以我猜大概是密旨,啊对了,我父亲也不知道,他还是先不要知道的好。」
不管叶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这番话都让宋品微微皱眉:「总共几个人?」
叶笑动作非常优雅的倒了一杯茶,推给宋品:「谁知道,几千人总跑不掉。」
宋品一听便沉默了,叶笑看他表情,说:「你不想我管我便不管,不过那麽大阵仗,代表什麽意思你也猜得出来吧?现在想出手还来的及。」
宋品根本不用猜,他还未及说话,门口随著脚步声就传来的纪子伶的声音:「不用出手。」
他身後跟著流弓、苏安和草生,没有看见纪香儿和小五。
「真的不出手?机会难得?等他进了宫,再出手就难免会有痕迹。」
叶笑微微一笑,接过纪子伶手上的酒壶,忙替自己倒酒,流弓及草生则安静地布菜摆碗筷,苏安只是静静地站在纪子伶身後两步的距离,面容十分平静。
纪子伶拉了张椅子也坐下:「这次只要好好地看著就行了,劳烦叶公子少说几句,少添乱。」
他笑眯眯地推过一个空杯子说:「我们家小宋是不做亏本买卖的,叶公子在这儿这麽久,皇上什麽性子肯定知道。」
叶笑挑眉,顺著对方动作替他倒酒,嘴里说:「看不出来,那个出手快狠准的二爷这次这麽仁慈,果然是看上人家了吧?皇上确实生的一表人才,俊俏非凡,活色生香……」
话未说完,那酒杯就应声而碎,叶笑语气一顿,见纪子伶仍旧笑咪咪的,於是他伸手又拿过一个酒杯,动作从容地又满倒一杯,才将它推到纪子伶面前,换了一个委屈的语气:「明明知道我是故意的,别这麽凶啊,我赔个不是还不行?」
「你是宋爷的好朋友,我怎麽敢为难你?」
纪子伶笑笑地说:「你可是当今宰相的长子,按礼数,离京前我还得去拜访一下令尊呢,好让他老前辈知道他儿子整天都在吟诗作词,不是无所事事。」
宋品不予置评的吃饭夹菜,嘴角含著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意,就连流弓听见这话眼里都带著一点潜藏的笑意,不用说苏安和草生更是非常有趣的看著叶笑一秒露出的狼狈神情:「别、别……算我嘴贱,不说不说了。」
他兀自替自己倒酒,嘟囔道:「真是开不起玩笑。」
宋品这时才插话,凉凉的说:「你开玩笑的对象若是纪言星,就不只是这样了。」
「呃……」
叶笑停了一下,才苦著脸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啊?有人这麽落井下石的吗。」
虽然是这麽说,不过认识纪子伶的谁也不会真的去开他哥哥玩笑,所以叶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只这样」,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纪子伶非常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三人又吃菜喝酒好一段时间,才开始谈起了正事。
× × ×
「皇上。」
林卿官是少数不需要通报就可以直接进楚以华寝殿的亲信之一,他大步走了进来,简单行过礼後低声说了几句话。
楚以华一听,批奏摺的手一歪,随後乾脆放下笔。
在林卿官的视角中,皇上的表情微微地变了,但那也不是很惊讶或愤怒的神情,似乎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只是让他去试试看罢了,他放下笔後,身躯往後面的软垫一靠,语气淡淡地开口:「完全没有踪迹吗?」
林卿官迟疑一下,琢磨著回答:「说是踪迹,倒也是有,只不过出宫没几里就把人给甩掉了,说起这个,四王爷现在也还没消息呢。」
楚以华敲了敲桌面,微微一笑:「五叔是有圣旨的,常年不在领地,这会儿居然上摺子了,而皇兄虽也有密旨,却迟迟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