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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前,苏湛冲着薛禄一拱手,道:“薛大人。”
“呵,这是什么风把苏大人给吹来了。”薛禄见了苏湛很是开心,点了点头道,“今日中元节苏大人还是这般繁忙啊!刚才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又是出什么事了?”
苏湛叹了口气,直接道:“薛大人府上可否见到一个道姑?”
薛禄一愣,道:“问这个做什么?”
看到薛禄笃定的神色,也不作正面回答,苏湛心里已经有数,轻轻道:“这道姑是武当而来,纪大人派我去请来,却没想到不是请她来讲道,而是强人所难,要纳她为妾。”
薛禄冷冷一笑,讥讽道:“纪大人真是好兴致。”
苏湛拱手道:“这事也有下官的一份过错,这不,她从纪大人府上逃了出来,我等都在寻她呢!”
薛禄摇头道:“我没有见过什么道姑。”
苏湛一笑,道:“那下官还得去忙了。告辞。”
薛禄皱了皱眉,兀自叹了口气,向着后院而去……
是夜,皇城西苑有放水灯的活动。所谓水灯,就是一块小木板上扎一盏灯,大多数都用彩纸做成荷花状,叫做水旱灯。按传统的说法,水灯是为了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灯灭了,水灯也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
苏湛在西苑水池畔,看着那星星点点的水灯,像一簇簇的鬼火,心中有种沉沉的哀愁,却又说不清来由。
“既然忘记了恩人,何必再去苦苦寻找,我这次出行,有人和我说了句话,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王彦立在她的身侧,叹了口气,道:“你想开了就好。”
“是啊,有些事情,忘记了也许是件好事,要不然心里老记挂着报恩有什么好处。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即使我不去报恩,老天也会记得他的善行。”苏湛眺望着远处,微微笑道。
“你知道为什么中元节要放河灯吗?”王彦突然转移了话题。
“为何?”
“上元节是人间的元宵节,人们张灯结彩庆元宵。中元节是鬼节,也应该张灯,为鬼庆祝节日。不过,人鬼有别,所以,中元张灯和上元张灯不一样。人为阳,鬼为阴;陆为阳,水为阴。水下神秘昏黑,使人想到传说中的幽冥地狱,鬼魂就在那里沉沦。所以,上元张灯是在陆地,中元张灯是在水里。”
苏湛缓缓点头,道:“愿他们安息。”
而关于灵徽,苏湛想得太简单,她以为就这样就能放过了灵徽,却不知道,过了几日,就有线报通知了纪纲,看到了灵徽出入薛禄府邸。
纪纲阴森自语道:“好个薛禄,竟敢如此与我针锋相对,不知死活!”
纪纲觉得丢了面子,心里很是恼火,一直伺机报复。
终于叫他逮着了机会,这次皇宫议事,纪纲在走廊里故意堵住薛禄,道:“下官听说薛大人也喜好听经讲道啊!”言语中,杀气腾腾。
薛禄知道已经得罪了纪纲,言辞谨慎,只好敷衍了两句,却没想到纪纲突然抡起铁挝打了过去,薛禄一下子脑裂几死,纪纲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事后,薛禄却不敢声张,朱棣问起来也只是含糊遮掩过去。他知道纪纲这还是看在他靖难功臣的份上给他点皮肉之苦而已,若真心找碴,只怕不光自己小命不保,还得连累家人。
第五十七章 进宫面圣
都督薛禄是跟随朱棣起兵的靖难功臣,官阶远在纪纲之上,可是纪纲仍不把他放在眼里。薛禄在内庭受辱致伤的事,很快通过各路小道消息传到了苏湛的耳朵里,只气得她恨不得把纪纲千刀万剐。
无星无月,薛禄府中虽有灯火燃起,但府邸周围满是黑暗。苏湛如小猫般,从一侧院墙轻攀而上,无声落地,闪身到了薛禄房外。
听说薛禄被纪纲打成那般惨状,苏湛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在白天明目张胆地来探望,只能晚上趁着夜色悄然行事。
到了那屋外,还未及叩门,就听见屋内人声在响。
一个婉转女声哽咽道:“都是我害得薛大人如此……”后面的话却抽泣着说不下去了。
薛禄声音朗朗响起:“这都是小伤,灵徽,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那灵徽温柔道:“我知道。”声音中透出小女人的羞怯。
苏湛在门外却愣了,没想到这短短时间,灵徽和薛禄还真好上了。这种时刻,她要进去就是做个一百瓦的电灯泡,一时间,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