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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英俊不凡的便是她心上人,你这黑粗农妇,只配得个粗瘫汉子,也妄想找个好男儿。
阿杏郡主那声喉岂会逊人,当下把手叉腰,泼天的在街上对骂,惹了不少行人围观,都道这黑妇人骂功厉害,也不知是那家教养的。又见得那肥胖大猫,怪模怪样,哄然来观,说是那一只生畜,最后猫武馆苦眉愁脸,拉着阿杏郡主冲出人围,又过了一镇,道不如待他去问。猫武馆一开口,便说:“这位大爷、这位大娘、这位小姐、这位兄台,可有点剩米饭。哦,不,不是要饭的,在下想打听一人。可见得一尖头鼠眼、瘦叉汉子,一看便似一只老鼠精般的、猥琐无比的货色。”
阿杏郡主在旁,暗捏了下猫武馆的肥腰,便要争说支七乃是天下一等帅的男子,猫武馆悄声说道:“你再说,保准找不到郡马下落。”阿杏郡主方才收声,怒气冲冲在旁。
果然,这猫武馆凭着一圆肥脸,恰似可爱宠物般,问得了支七去向,似是在那金沙江边出现。待两人赶到之时,只见好大的一烂坑,旁边一地废砾、残檐断墙,好些花草稀稀落落,好些碧瓦琉片碎碎细细,看上去这地原是一座好宅子。
阿杏郡主嗅了嗅,又捡起一块血迹斑斑的砖块,哭将起来,道:“我的郡马呐,短命的冤家,怎的未成比翼,先作寡妇。”
猫武馆听得惊辣,皮毛倒立,道:“郡主,你痴想郡马,也不用这般吧,见得一块血迹便当郡马死了,太不吉利了吧。”
阿杏郡主把泪一拭,抹在猫武馆那光滑皮毛上,道:“你懂个啥?郡马当时一见我这般倾城倾国,便鼻流鲜血如注,我用手帕帮他擦住,还存在怀里。我一见这血迹,分明与他无地。”又手指了指,道:“你看,那处有一滩,那边有一滩,这坑中又有一滩。短命的,你想,吐了这么多血,那能不死的。”
猫武馆嘟了一声,满脸不信,道:“那拿出来对照对照,不便知晓?”
阿杏郡主依言,自袖中捣出一团粉帕展开,中有一大滩黑血迹,两相比较,顿时定住,道:“这,不对,我这是丝罗帕,这是石砖块,那能对比的。反正这处血迹洒地,定是恶斗一番,郡马凶多吉少呐。”说时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用手一抹,便往猫武馆皮毛擦。
猫武馆忿忿走开,嘴上叨念道:“这女人就是麻烦,才说死了郡马,又来占我便宜。”在一旁边走边看,见得那血迹向东而去,叫道:“郡主,别哭了别哭了,你过来看。”指着地下,只见开始血迹一团,渐渐一路成点滴之状。
当下阿杏郡主脸上稍有欢色,道:“我便说呢,我那郡马英俊不凡,天生是个文武双全之辈,那有这么容易死的。”又道:“肥猫,你鼻子灵,郡马又是鼠精,快些与我嗅个去处。”
猫武馆叫道:“郡主,我可不是那狗呀。而且我戒食老鼠多年,不灵了,不灵了。”两只高耳突然一跳,道:“对了,我们不是在青城山失散的嘛。郡马在这处,说不定又是和那青城山的牛鼻子打架。”又忙一掩嘴,道:“这可能性非常的小,非常的小。”心中却想:多嘴,万一她又要拉我上青城山呢,离那堆金山又远了几份,如何是好。
果其不然,阿杏郡主听得,扑了将来,拉起猫武馆,道:“肥猫,那还不快去。”
猫武馆怯些些道:“我不去,我打不过那牛鼻子的。”
阿杏郡主把脸堆笑,附耳过来,道:“不会的,你现在是玛格斯黑龙,天下无敌呀。”
猫武馆嘟嘟声道:“天下无敌,还不是一样死翘翘了。”
阿杏郡主道:“对呀,他死在你手里,那说明你更无敌。”用手捶了捶猫武馆的凸肚肥胸,道:“阿猫呀,身为雄猫,不能这样没胆量。你想想,要是那个美女看上你,一听你这么胆小,会怎么说你?定说原来是个蜡枪锈花的。”
猫武馆一听,顿下壮了声色,道:“谁说的,我一脚踩扁了她!”
两人又一路上行,这回猫武馆自矜身份,不肯与阿杏郡主为坐驾,又因上次那飞来横祸,两人也不敢施法赶路。便这样白一天、黑一夜的捡无人荒山野岭处急脚狂跑,似两道黑烟般,吹般的飞速。饶是如此,也过了三天三夜,方又到青城山下。两人累得气呼喘喘,那阿杏郡主一屁股坐在地上,价天儿的叫道:“我想起来了,这青城山是在那儿的北上,你不是说郡马的血是向东去的?”
猫武馆也是火大,叫道:“你就不许他空中拐弯嘛。他是老鼠精,这拐角抹滑之事,乃是家常便饭。”
阿杏郡主叫道:“不许你叫郡马为老鼠精,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