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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是第一次到右相府,想不到却是来祭拜宇川雄的。他走进灵堂,虔诚地对着灵位拜了拜,然后走过去慰问右相的家人。
“艳妃、宇川公子,请节哀……”
“左相,我怕父亲大人承受不起你的这一拜,请让他走得安稳吧!”宇川艳冷冷地打断无心的慰问,言下之意就是,要他赶快走人。
“左相,我们不欢迎你!还有,我要告诉你,宇川家不是好欺负的。”宇川斯银憎恨地望着他的银色面具,今天的他,浑身充满着仇恨。
无心见状不以为意,也不去解释,现在这样的场合里死者为大,任何的辩驳和不合睦都是对死者最严重的亵渎。
“既然如此,那无心先告退!”无心微微作揖,静静地退出灵堂,跟前来拜祭的官员们淡淡地点头,走出右相府。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今天他突然不想坐马车,只想出去走走,心中抑郁不已。
当他走在一条通往繁华大街的弄巷时,一辆马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猛然在前面停住。
“左相,真是巧合啊!我要去郊外野游,你肯不肯赏光一同出游?”马车里传出屈浪的声音,就见他掀帘探出俊脸,期盼地望着他。
无心先是一怔,略沉吟了一会儿,跃上马车,钻进车内,却见里面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同在,他向那人微微点头,静静地坐在屈浪身侧,凝神想着心事。
屈浪黑眸闪过得意,用眼神告诉年轻男子,他胜利了,见无心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一副心不焉地模样,调侃地问:“无心,今天怎么了?聪明绝世的左相也会有想不通的事情吗?”
无心懒懒地瞥他一眼,回敬道:“浪哥哥,聪明绝世并不好,那样的人往往寂寞无比。有时,当一个普通的平凡人会更幸福,也更幸运。”
年轻男子一直注视着无心,褐眸噙着笑意望着他,听到这话时微怔,露出兴味的笑容。
屈浪将俊脸凑到无心面前,用他那双魅人的俊眸眨巴眨巴地望着无心,让无心一愣,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将头伸到自己面前,虽然他很帅,但突然放大几倍,也很吓人的。年轻男子见状眉宇一拧,褐眸微眯。
屈浪好奇地问:“无心,你很寂寞吗?居然想当平凡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成为你而不能吗?”
无心边往车门口稍稍移了移位子,以躲开屈浪热情的贴近,边回道:“我本就是平凡人,只是被世事所逼,成了一个站在风口浪尖的平凡人而已。”
屈浪刚要再靠近他一点儿,整个人却突然趴在了马车内,他咬牙瞪向后面的年轻男子,然后保持风度地端坐好,边整理衣裳边说:“今天浪哥哥就带你去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不要耷拉着小脑袋了,不适合你!”
无心慢慢调整好心态,向他灿然一笑,调侃地说:“好啊!这个世上若要论谁最会玩,恐怕无人能胜过你吧?”
在车内的两个男人顿时觉得空气一窒,无心刚才那个笑容绚烂得让人感到窒息,觉得车内的空气少了许多。
无心认真地看着那个年轻男子,恢复敏锐的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这种感觉在那个年轻男子注视着自己时,身体自然地反应着,他只在一个人的身边感受过这种强大的压力,那就是……
他深沉地看了坐在对面的年轻男子一眼,奇瞳内浮现恍然,为什么他想轻松一下都那么难?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带着各种目的,让他整天紧绷着脑中的弦,如果有一天那根弦绷断时,不知会是什么情形。他的心,好累……好累……
车内顿时陷入沉默之中,无心懒懒地趴在车旁的锦垫上,淡声说:“浪哥哥,到了叫我!”
他选择对那个男人视而不见,疲累地趴着睡着了。这两个男人虽然有危险,但他知道他们不会害自己,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他将来不可或缺的朋友,在淄京这个四面环敌的环境中,他们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人。
突然袭来的疲累感,还有心底的疲乏,让无心只想静静地睡上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屈浪跟年轻男子对视一眼,彼此默契地不再出声,年轻男子拿出锦被轻轻盖在无心身上,宠溺地看着他背对着两人的背影。
……
马车来到远离东都的一处风景秀美的大山里,在一幢占地面积非常广的大宅面前缓缓停下,大门迅速打开,走出一位步伐矫健的男子,在两人面前报告了些什么,然后静静地退回宅内。
两人下车来到远离马车的地方,轻松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