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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滚?!”魏青青不客气的朝她大吼,哭得发红的眼睛满是鄙夷,“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的又跑来这里,没有谁请你吧?”
“你!”末雪指着魏青青气得浑身发抖,却强忍了下来,又恢复嘲讽的语调,“还以为你只是不像男人,没想到你果真不是男人。不过,也不怎么像女人,不愧是魏良那斯的种,哈哈!”
“你住口!”轻歌冷然的朝她走过去,伸手指着门口,“这里不欢迎你,请你自重!”
“你……”末雪愕然的看着轻歌,不是因为她一句驱逐的话语,只是她蓦然见到轻歌脖子上绯色的吻痕。方才经过魏青青的一番哭闹,脖子上的轻纱已经松松垮垮,内里的痕迹毕露。“淫妇!”末雪瞬间不能自持,甩手就朝轻歌的脸上扇过去。
昨日之日不可留 为何离开
白墨云一把擒住末雪的手,“师妹!”他的声音略显出沉痛的情绪。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刁蛮了一点,大小姐脾气重了一些。
“谁是你的师妹!”末雪挣扎着朝他大吼,“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要脸!”
轻歌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连忙重新系好脖子上的丝巾,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手足无措,偷偷瞄了杜康和魏青青一眼,见他们还没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住口!”白墨云抬手,作势要朝她扇过去,可是半路却生生的停了下来。他狠不下心来打她,不管怎么样,她总是自己的师妹,是师父唯一的血脉。何况,她恨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打啊!”末雪咬着下唇,目光有些狰狞的瞪着白墨云,“怎么?还在这里假惺惺?!我爹你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魏青青刚才还在纳闷,那恶毒的末雪怎么会和可爱的慕云大哥是师兄妹,这会儿立刻傻傻的愣住了。即使慕云大哥有些不苟言笑,看上去有些难以亲近,可他的心地绝对不坏,这是她这些日子仔细观察后得出的结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弑杀师父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白墨云颓然的放开末雪,目光倏然沉静下来,隐隐透出几丝哀伤。没有人说话,杜康惊诧的看着他,就连轻歌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嘴角有一丝苦笑逸出,白墨云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又得离开了。凭心而论,他是不舍得的。
“哈哈!”末雪大笑,只是笑声中没了往常的恶毒与嚣张,反倒显得有些悲惨,眼里晶莹一片。转身,迈着踉跄的步伐离开。
末雪的离开,并没有让气氛活跃,反倒更加的沉重。
“今天茶楼关门一天,我让人去重新配置桌椅,茶具,基本的东西今天应该可以备齐!”轻歌突然开口,“大家先回沁园,这里我来打点。”
“姐姐,我帮你吧。”魏青青也回过神来道。
“不用,你这几天先好好呆着,不可以乱跑!”轻歌浅笑,又看向杜康,“师兄,你带他们回去,今天的事不用太在意。啊,还有,替我跟子修说声对不起。”
“恩!”杜康淡笑着点头。
整整忙了一天,轻歌带人四处购置茶具,而桌椅因为时间不足,不能现形订做,只得先淘来一些虽旧,但不失雅致的桌椅。重新布置好茶楼,轻歌回到沁园的时候,天上已经繁星点点。
白墨云拿出自己简单的行礼,找出那把断剑,用衣袖轻轻擦拭。这把断剑曾经因为他中毒而遗失,后来他又亲自去找回。这把剑并不名贵,只因为它自小便伴着自己,还有,正是这把剑,被自己紧握在手中,穿透了师父绝望的心。
打开包袱,一个白色的荷包赫然映入眼帘,漠然的表情瞬间柔和,他几乎又想起那晚小树林里低沉而优美的歌声,还有那仿佛集中了所有光线让他不敢直视的笑容。拿起荷包又放在鼻下轻嗅,荷包里的花瓣早已风干,香气也早已不复存在,他却勾起嘴角温柔的笑着,头一次心甘情愿的有了牵挂。
沁园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让美丽的风景更添一层华丽的薄纱。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墨云悄然站在屋顶,留恋的看着脚下,夜风轻吹起他额前的发,冷峻的轮廓在月光的俯照下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抬手轻触自己的脸庞,或许疤痕可以消失,可过去却永远不会被抹灭。
施展轻功,白墨云飞快的离开沁园,不曾留下只字片语。
要去哪里呢?他突然有些彷徨,前不久他还在为“天下第一”而奔走,那是师父的遗愿,他从没怀疑过师父的话,师傅让他断情他便断;不许他产生爱,他便把心冰封起来;要他做所谓的“天下第一”,他便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