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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在上,木家人可是修了下世的阴德吧!”
“欺软怕硬,便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天啊,你睁睁眼吧,看看这安平侯府里是怎样的肮脏龌龊,扒灰的扒灰,害命的害命……”
“我只想求得一子傍身……我的行哥儿啊!你怎么那样早就去了,可是别人也害去了你的性命!”
木三夫人一边跪拜磕头一边不停的咒骂,眼神疯乱,嘴角挂了白沫,本白皙的手足被路上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
无数丫鬟婆子站在远处围观,不敢靠近。
一个粗婆子不忍看她这样疯下去上前去扶,却被她死死拉住了手脚,恶狠狠的问,“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瞎子?是不是瞎子?!”
那婆子被她吓得一哆嗦,忙甩了她的双手跑掉了。
木三夫人仰天大笑,指着那婆子急步离去的身影大声道,“我看见了,哈哈哈,我看见你将他……”
话才说出一半,何从家的带了粗婆子匆匆从远处跑来,拿绸布堵了木三夫人的嘴,将她绑了绳索送回去了。
然后,整个安平侯府寂静得如座空宅一般。
没有丫鬟婆子敢私下议论木三夫人说的那几句话。
扒灰,这府中的老爷多,媳妇也多,谁爬了谁的**哪是三两句能道得清楚的。
至于害命,就更加不敢乱说了。往近了说有刚临世的木大夫人,往远了数有二十年前木老侯爷最为**爱的宁姨娘,中间还有两个手掌都数不清的夭折的哥儿啊姐儿啊的,谁知道哪个是亡于非命的?
木老夫人气得胸口直痛,眼前发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昏厥过去。只要一想到木三夫人的那些疯话,火气就控制不住的噌噌往上冒,直恨不得拿了针线把木三夫人的嘴给缝上才算安静。
偏偏这几日木三老爷还不在家,带了古氏四处拜年疏通关系去了。
到了初六,木三夫人的疯病没好,木老夫人倒在**上彻底起不来了。
木二夫人请了个无名无德的土郎中来,也不让他去给木三夫人瞧病,只花重金请他开那些能让人睡觉的汤药。
她让何从家的守在木三夫人的身边,只要看到木三夫人的眼神稍有不对,马上命粗婆子给她灌药。
木三夫人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个小猫小狗,怎会随便受了摆弄。
每次灌药,都是一场硬仗。
木婉柔和木婉晴两姐妹吓坏了,她们就住在木三夫人的院子里,时不时的就听到木三夫人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惨叫,其中还夹杂了杂七杂八的咒骂。
她们听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木三夫人大吼着骂道,“……她干净?她生下的种,是谁的她自己知道!”
第二日,木婉柔便同木二夫人说要换了地方住,免得她们姐妹打扰了木三夫人养病。
木二夫人正为木三夫人的疯病头痛,也未多思便同意了。当日下午,木婉柔两姐妹便搬到了望荷轩中同木婉萝同住。
一处绣楼住三位姑娘是挤些,可耳边却清静了许多,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到了第十日,木三夫人终是不再乱喊乱叫了,只是也没了表情,神情呆滞,丫鬟说一句话,她要细细的想上许久,才会做出反应。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时不时的,口齿不清的道出一句,“我,我要把宇承记在我的名下,从此以后后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三房的嫡子。”
古氏膝下有一儿一女,按理儿,也是正经的嫡子嫡女。而木三夫人,亲生的行哥儿在两岁时发高热,因医治不及时夭折了,从那后她就再没有生育过孩子。
如此下去,让她晚年如何是好?
这次回娘家,她的老娘和兄嫂便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把庶子或是庶女记在自己名下一个,也算是有了依靠。
木三夫人细思了后,觉得女儿早晚是泼出去的水,不如认个庶子来的好。三房除了古氏的一双儿女外,只有庶长子木宏承一个男丁,她便想将木承宏记在自己的名下。
只是木老夫人坚决不同意,木宏承是安平侯府小辈里的大哥,如果他被记在木三夫人的名下,不仅成了三房的嫡子,也成了木老侯府的嫡长孙。
这可就关联到木老侯爷西去后爵位的世袭和分家时所分家产的多少。
这种触动根本利益的事,木老夫人怎么会同意!
木二夫人更是反对!不然也不会用那般凛冽的手段对付一个手无寸铁脑子又不清楚的柔弱妇人。
到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