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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虽有意册立柳纤雪为太子妃,却只是一厢情愿,算不得数。就算皇上也同意了,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办妥帖的。
太子册妃,定要礼部拟定了详细章程,选了大吉之日一步一步的照着去做。
这套流程,没个一年半载下不来。再等太子妃生下一儿半女,又得至少一年的时间。
如此算来,在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情况下,木婉月想顺利进了太子府是两年之后的事儿了。
镇国公派人将这消息告与木老夫人知晓后,木老夫人和木婉月都没有异议。
她们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两年等待换来一生的荣华富贵,不亏。
木老夫人亦是明白木婉月的所做所为,已是将镇国公府开罪了。在事情敲定下的第二日,她让木二老爷置办了一些安胎养身的名贵药材,带着木婉月亲自送去镇国公府赔礼谢罪。
镇国公夫人极其厌烦这对祖孙,懒洋洋的卧在美人榻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只盼着她们早些离去,还了她清静。
直到木老夫人提了木婉薇姐妹的名字,镇国公夫人才微微挑起了眼皮,想看木老夫人如何解释木二夫人离去时将这小姐妹俩个扔下不管以及她上次前来连提都没提的事。
木老夫人却是四两拨千金,只淡淡的道了句,“小孩子贪玩寻伴,她们若愿意在这里居下去,便居下去吧。只是劳烦舅太太费心……”
那语气,似乎木婉薇和木婉欣留在镇国公府,是两个毛孩子不懂事赖在镇国公府不走,安平侯府来接几次都没能接回去一样。
木婉薇得知这些后,又将洁白的贝齿狠狠咬在了嫩白的手臂上。
她宁愿安平侯府自此同镇国公府断了往来,也不愿看到她们这副谄媚的样子,并且,将她们妹妹当做了威胁、维系两府关系的筹码。
一想到这些事,木婉薇的心中就乱燥燥的烦躁不堪。所以她将脸埋在手臂里,不起身也不同江顼要清心丹了,只挥舞着带着压印的小胖胳膊,对两人闷声闷气的道,“你们不是去找大哥?还不快去,慢了大哥可就出门了,他最近忙得很。”
柳景盛,正在忙于处理烂摊子。
镇国公一怒之下将那四个妾送到军营为妓是痛快了,只是四个人的身契都不在镇国公府。
逼良为娼这种事,在北元可是杀头的重罪。
如今镇国公声势正望是没人来寻麻烦,可不保哪一天有人以这事为由在他背后咬上一口。
在柳世充将余寄芙的身契送来的第二日,镇国公夫人便让柳景盛着手去办这件事儿去了。
季解两府不敢得罪镇国公府,再加上送来的姑娘又不是族中的,所以很痛快的就将身契交了出来。
只如珍有些麻烦。
如珍是良家女孩儿,木老夫人同她家人说时,只说是纳她做妾,所以柳老夫人的手中只有纳妾的文书,并无如珍的身契。
如今好好的一个姑娘进了军营为妓,要是让如珍的老子娘知道还不知是何反应。贪财讹诈银财倒是无所谓,只怕他们恼羞成怒的把事往开了闹。
朱佶对此事略知道一二,于是他低下头问,“可是为那四个妾室的事?”
听木婉薇轻轻的嗯了声,朱佶轻击折扇,伸手将木婉薇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我同你说一句话,你好生对你舅母说了,这事会由忧变喜。”
木婉薇闻台抬头,眯起眼睛,有些不信的问道,“真的?”
“本宫是太子,怎会说假话。”朱佶板起面孔详怒,待木婉薇靠近后,又笑道,“你同你舅母说,与其把她们送去军中做妓,累了镇国公的名声,倒不如把她们送给家境贫寒的将士做妻,成就一段佳话……”
木婉薇听得心头一亮,恍然大悟,她忙忙福下身子,真心实意的谢道,“多谢太子殿下提点,婉薇代,婉薇感激不尽!”
木婉薇本想说代镇国公夫妇感谢朱佶,转念一想,自己是什么身份,镇国公夫妇又是什么身份,哪里就用得着她来代表了,便硬生生将话给咽下去了。
木婉薇匆匆离去后,朱佶与江顼继续往柳景盛的院落行去,将之前在聊的话题拾了起来。
今年科举,最大的看点莫过于前刑部郎中花蟠花府的大公子花时荣连中三元,一举夺魁成了这界科考的状元。
北元开国二百余年,只在一百年前出过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巧得是,那位状元郎也姓花,正是花时荣的先祖。
朱佶连连称赞,直道花氏一族门庭好家风正,不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