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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木婉薇说了贤贵妃平日里是如何的排场作派,光用膳就要十几个宫女侍候时,木二夫人长长叹了声,“唉,你大姐姐没那个命。当年老太太也带着她去给贤贵妃祝过寿,只是因为不会说话,没能入贤贵妃的眼。”
“大姐姐的造化,在大姐夫府里呢。”木婉薇嘻嘻笑了,“听闻大姐夫对大姐姐几年如一日,这可不比什么都强了?”
木婉薇心中暗道,只怕木婉蓉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太过说话了。
贤贵妃喜欢的,是那种可以让她随意拿捏又好利用,死或不死安平侯府中的人都不在乎的庶女。
例如木婕妤和木才人,她们稍一犯错,木老夫人马上将她放弃,连句为什么都不会追问。待到翻身再起,念的也是贤贵妃的好,从不想自家女孩为了在那吃人的皇宫里站住脚,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木婉蓉和木婉月这种侯府嫡女,是自小被捧在手心里,没受过一点委屈长大的。她们若在宫中起起落落的遭罪,木老夫人和木二夫人哪里会不闻不问的任其死活?
听完木婉薇的话,木二夫人笑了,隔着桌几一点木婉薇的嫩白的鼻尖,道,“你这张小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木婉薇揉了揉鼻子,喝了几口茶仁茶,对木二夫人道,“婶娘,我去看二嫂嫂了。”
木二夫人闻言一叹,“你二嫂嫂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非要修道不可,唉。”
木婉薇点没接这话,而是拿帕子抹了眼角,带着哭腔道,“二嫂嫂也真是可怜,好好的孩子,就因为身子弱说没就没了。婶娘,”木婉薇突然抓住木二夫人的手,问道,“都过去这么久了,许昌侯府可是知晓这事儿了吗?”
木二夫人连连摇头,“你二嫂嫂看着柔和,实则心里倔着呢,什么也不肯和许昌侯夫人说。”
如果不倔,也不会木宏宇又下跪又发誓的还是不肯原谅。
木婉薇心中冷笑,宇二奶奶不说,难道整个二房都是哑吧?
“我舅母过生辰的时候,我还见过许昌侯夫人呢。”木婉薇斟酌着言词,一字一句缓缓的道,“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问,二嫂嫂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二哥哥对二嫂嫂如何?我就一个劲儿的点头,眼睛里都含泪了,就是不敢说二嫂嫂刚失了个孩子……”
待看到木二夫人脸色变得凝重,木婉薇哀怨的叹了一声,“如果二嫂嫂那个孩子保住了,现在也有六个月了。年后,婶娘可就抱嫡长孙了……”
嫡字,木婉薇咬的尤其重。
“你二嫂嫂还年轻,我也没老到不能动。”木二夫人拍了拍木婉薇的手,笑了,“我等得起,等得起!”
木婉薇笑了,抬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起身告退了。
木婉薇前脚刚走,木二夫人后脚就变了脸色,对守在一旁的许河家的咬牙道,“这小五,越来越不能小觑了,说的十句话里,竟然有八句里带着外音儿,竟是还敢拿出许昌侯府来威胁我!她赵家的姑娘练道修仙去了,难道我们安平侯府还绝了后不成?”
许河家的一叹,道,“太太,五姑娘虽然话里有话,可却都在理儿上。您是真想二爷和二奶奶合离?还是想许昌侯府把事情的原委都弄清楚了?这说出来去,可是咱们理亏。再说二奶奶也不是全然没有缓和的神色,上次二爷去认错,天冷,二奶奶亲自给送了条厚披风出来。可见二奶奶对二爷还是有情的……二奶奶刚失了孩子,又知道了那么不堪的事儿,总得让她缓缓吧……太太,欢姨娘的这个孩子,生不得,不然,二奶奶要真梗了脾气闹起来……”
泥人儿还有三分土腥气儿,更何况宇二奶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侯府嫡女。要真强硬起来,只怕整个二房都够喝一壶的。
木二夫人头又开始痛了起来,往矮炕上一躺,对许河家的挥挥手,不耐烦的道,“去吧去吧,让余妈妈熬了落子汤。欢姨娘要是肯乖乖喝,就给她外面老子家五十两银子。要是不肯乖乖喝,灌下去,扔到柴房里,是死是活随天去!”
许河家的见木二夫人松了口,不由得在心中松了口气,转身出去办差事去了。
当日夜里,欢姨娘就被灌下了落子汤扔到了柴房里。
余妈妈举着灯笼,站在门口处对欢姨娘冷言骂道,“欢姨娘,太太既是默认了让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就好生在屋里养着便是。竟长了熊心豹子胆,敢到二奶奶的院子里去闹?你算个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小娼妇!二奶奶才是从安平侯府正门,用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房嫡妻!”
欢姨娘抱着肚子,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