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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就不能生病啊?
你不是比你家养的猪还坚强么?
你就继续仗着你年纪老欺负我吧,我不就上回偷摘了你家几冬瓜么。
杨商说着把怀里的铜板丢桌上。
大夫摸了摸身上荷包,我没丢钱呐。
去,我是来缴药钱的。
药钱?谁的?
就前几天你给扛着到村里头看病的那个,膝盖碎了的那个。
噢张婆啊,她爹今早上才来我这抓药呀,钱也付了。
杨商找了块凳子坐,沏了茶喝几杯,这是交往后三个月的。
刘大夫低头清算了会。
不够。
不够?杨商瞥了眼桌上那堆铜板,还差多少?
刘大夫伸了个手指,差一文钱。
嘿你个老头儿,一文钱也这么计较,我来缴的钱你就不能看我面子折一下?
刘大夫将铜板收好,狡黠一笑,面子这东西你有过么?
杨商自知理亏,挠了挠头退了一步,行,看我爹的面子行吧。
不行,一个子儿不能少,药材也得花本钱的小少爷。
杨商拉着张脸从怀里又掏了枚铜钱,塞刘大夫手里。
行了,那我这记谁的名字?
这钱不是我的,是病人儿子的,我只是代为跑一趟。
刘大夫沾了沾笔尖,斜眼他,年纪轻轻的牛头不对马嘴,问你记谁的名字你直说不完了么。
那也得说清楚啊要误会成我代他缴的呢,下回他家里人来抓药发现不用付药钱了肯定要问的嘛。萧宁。
哪个字?
萧条的萧。
怎么好好一个姓从你嘴巴里说出来这么难听呢?
实话实说有错么?
杨商喝干了壶茶,琢磨着问了刘大夫一事,你是大夫,应该能开些补药吧?
怎么?小小年纪就想壮阳?
我说你能别老惦记我摘你冬瓜的事么?
那你是要补什么?
杨商把手里头茶杯放下,走到柜台前,我是想说,能给那病人补补身体,快点好起来的。
刘大夫大悟,噢,那当然有,不过病人家属没让我开呀。怎么,你掏钱?
杨商把今天借书生钱时剩下来的铜板都给了刘大夫。
你就看着抓吧,这个也记萧宁头上,别和他本人说哈,当然他家人要问起来的话,就说也是他掏的钱。
刘大夫约莫算出药方里的药材钱,眼前人给的明显是有些多,毕竟补药又不能常吃,四五天吃一回都嫌频了。
我说,你跟病人儿子很熟络嘛?
那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书生坐桥头一块石子儿一块石子儿往河里边扔,垂头丧气,眉头紧锁,不知道的都以为家里死了人,那副苦大仇深的。
清清河水在桥下流动,石块投下去扑通一声便沉了底,书生想着刚听到的那些话,愈想愈烦躁,扔的频率跟着愈发急快。
冷不丁还安静的湖面突然像是炸开了花,哗啦一声来得突然,又像是什么东西从河底钻了出来,却什么都看不见。
书生朝四周一看,空空无人,偶尔有鸟儿从头顶天空飞过,叫上几声。
书生试着再往湖里丢了一块,这回那石块竟没落进水里去,生生悬在了离河面还有段距离的半空。
书生膛目结舌地望着面前诡异的现象,仓皇起身就要跑。
说不害怕,那都是装模作样的。
哇你一介读书人做了坏事就要跑?
书生浑身僵得跟木头似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便是方才丢石块的地方。
可自己方才明明就没看见那儿有人。。。。。.
我知道你不是聋子,我都开口和你说话了,你总该回答一声吧?
书生仍旧想逃,可惜脚底就像绑了石头,怎么都挪不开步子。
万般无奈,只得战战兢兢回过头,一探虚实。
桥下河中,赫然站着一披头散发但是衣冠楚楚的人,只是他膝盖之下站于水中,布料已经湿到了大腿处,方才那悬于半空的石块,俨然在他的手心里,另一手勾着只船头撞烂的小舟,飘飘荡荡在河面。
书生愕然。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书生跟着后退两步。
直到书生背部抵上桥杆无处可退,那人才停了下来。
那人又开口了,书生发现他长得还挺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