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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完便離開了,民警在岑瀟面前站定,問道:「你和方倚梅是什麼關係?」
「母女。」岑瀟回答著,語氣木然,「警察同志,她到底怎麼了?」
其中一位民警解釋著:「應該是發生了車禍,車子在小路里撞了,整個車頭都癟了進去。但還得等病人醒過來,我們做了筆錄,才能確認。」
岑瀟點點頭,繼續問道:「就她一個人受傷了嗎?她的司機呢?
「是她自己開的車,現場只有她一個人。」另一位警察回答著,見她一臉凝重,還當她被嚇到了,連忙勸慰:「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說病人的情況還可以。她的車還在案發現場,我們的同事做完取證就會拖走,你們明天可以去交管所領。還有,等病人醒了,你可得轉告她,大晚上的別走那麼偏僻的小路,沒燈沒監控的,很容易出事故。」
他感嘆著,又遞給岑瀟一個皮包,「這是病人的皮包,你看看少沒少東西。」
岑瀟接過皮包,粗略地翻了一下,發現手機和錢包都在,錢包里還有一沓厚厚的現金,整整齊齊地放在那裡。
「手機和錢包都在。」岑瀟判斷著,對警察說道,「應該是沒少什麼東西。」
「那就好。」警察答應著,又問:「病人平時有沒有和人結仇?」
岑瀟聽著,神色一頓。警察見狀,便說:「除了車禍造成的撞擊,病人身上還有幾處明顯的淤青和軟組織挫傷,尤其是腰,傷得比較嚴重,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可她沒有丟失財物,應當不是遇上打劫。」
警察說到這裡,岑瀟便明白了——不是遇上打劫,那就是遇上尋仇的了。
方倚梅的為人……有那麼幾個仇家也正常,只是誰會用這種方式找她麻煩?一時間,岑瀟還真是沒有頭緒。
她蹙著眉,對警察搖了搖頭。
「那就等病人醒了再說。」警察也不糾結,遞給岑瀟一個單子,「家屬把出警單簽一下,今天先這樣。」
岑瀟答應著,便在出警單上簽了字,再把兩位警察送走。
警察走後,四周恢復了安靜。醫院長廊點著刺眼的白熾燈,照得岑瀟有些發暈。
方倚梅每次出行都會帶司機,可她今天卻自己一個人出了門……她去了哪兒?又為什麼要走小路?又為什麼偏偏在小路里,叫仇家遇上,挨了頓打?
岑瀟思考著,神情冷漠地打量病床上的方倚梅,目光掃過那些白色繃帶,最後落在她手腕的名表上。
正是陸平川送給她的那隻。
車禍、衝突、重傷……電光火石間,岑瀟覺得這個流程十分熟悉。她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給陸平川發了條微信:方倚梅住院了,被人打得挺慘。
她沒想到這個時間點,對方竟還醒著,很快回復道:嗯,我知道。
岑瀟微微挑眉,心想:自己的猜測該不會是真的吧?
可她還來不及發問,陸平川便十分給面子的印證了她的第六感。「哈姆雷特」的頭像彈跳出來,補充道:我乾的。
岑瀟看著,連忙走到長廊盡頭的樓梯間,再點開微信語音通話。
陸平川也接得很快,還語帶笑意地說:「喲,這是咱們加上微信以後,你第一次主動聯繫我。」
岑瀟聞言一怔,決定直入主題:「你打方倚梅做什麼?」
她語氣平靜卻充滿不解,陸平川不答反問:「你知不知道,方倚梅和余香是什麼關係?」
岑瀟更疑惑了,下意識地說:「她們?隱退之前是同行,二十幾年前還合作過,應該算朋友?」
陸平川沉默了一會兒後,又說:「你回岑家這些年,就沒見她們來往過?」
岑瀟蹙緊眉頭,努力回憶了一會兒後道:「沒有。」她說完,又追問:「她們到底怎麼了?」
陸平川將今晚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最後道:「方倚梅從陸宅出來以後,徑直往你的公寓去了。我把她攔下來,一是不想她再去找你麻煩,二是想幫你把手錶拿回來。」
夜深了,樓梯間裡格外安靜,顯得陸平川的聲音很近,似乎還帶著微不可聞的嘆息。岑瀟微微抬頭,就感覺一陣穿堂風吹到臉上,帶著她手裡的單據沙沙作響。
原來,真的起風了。
「怎麼,這就感動了?」見她不接話,陸平川在那頭又笑了,「你這麼容易感動可不行啊。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帶薪假一直這麼放下去。」
上一秒還酸脹的情緒頓時散去,岑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誆我了,那手表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