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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訊的措辭風格一如既往,還是表面客氣、實則強勢地通知了岑瀟見面的時間、地點,絲毫不考慮她是否有空,又是否方便。
岑瀟盯著這條簡訊看了一會兒,隨即回道:明天下午三點,文華酒店,loun bar。
秘書也回得很快,只說:岑小姐,請按照余總定好的時間、地點來見面。
岑瀟冷笑一聲,回道:你們,愛來不來。
她點下「發送」鍵,就退出了簡訊界面。她壓根不在乎秘書會回什麼,只點開了陸星河的微信,發了語音:「星河,我明天上午要去醫院複診。你有空嗎,能不能來陪我?」
發完這條語音,岑瀟又等了十幾分鐘。這十幾分鐘裡,她在腦中模擬了一遍明天可能會發生的各種情景。就當她把能預料到的情況都排練了一遍的時候,陸星河的回音便來了。
他說:「瀟瀟姐,我明天上午正好沒有手術,報告也都寫完。你幾點來?我等你。」
青年的聲音里有藏不住的殷切,岑瀟聽著,露出運籌帷幄的微笑,回道:「那太好了,咱們十點,不見不散。」
她回完這條語音,又給溫梓涵發了條微信。幹完這些,她便把手機甩到一邊,起身去了臥室。
今晚,她可得好好睡一覺。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怎麼回事?你這腰傷更嚴重了。」第二日上午,岑瀟趴在陸氏醫院骨傷科的理療床上,接收著主治醫生的拷問。
她的半張臉都埋在抱枕里,正想開口回答,就聽屏風外的陸星河問道:「什麼?更嚴重了?」
「是啊,不是交代你看好你女朋友的嗎?」醫生對著外頭的小師弟喊道,「她這一看就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啊。」
陸星河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抬起腳想往屏風裡走,只是一腳還未踏出,便想起自己不能進去,於是又慌裡慌張地把腳收了回去。
他在屏風外來回踱步,叫道:「師姐,你想想辦法。」
「知道了。」醫生安撫著陸星河,又交代道:「你老實待在外頭,別進來啊。」
診室里拉著遮光窗簾,沒有一點兒日頭。日光燈將陸星河的身影映在屏風上,像只炸了毛的巨型緬因。
岑瀟一抬頭,就看見他的剪影。她說:「不怪星河,是我自己不小心……啊,痛痛痛痛!」
她本想扮演一個「溫柔體貼」的知心姐姐,奈何一句台詞還沒說完,就被腰上的一陣刺痛打斷了——只見醫生掌根著力,在她的傷處不輕不重地揉了幾下,疼得岑瀟差點飈淚。
她在屏風這頭咬牙吸氣,陸星河在屏風那頭又急了:「師姐,你輕點呀!」
「行了,行了!」醫生收回手,朝屏風外走去,「你自己也是做醫生的,怎麼老在這裡干擾我看診呢?去,你去門外站著。」
接下來,岑瀟便聽到一陣推搡,沒一會兒,那個炸毛的緬因剪影就從屏風後消失了。
醫生帶上門,重新回到理療床前,對岑瀟說道:「你這個傷勢,我得給你上理療了。之後你可千萬不能再動到腰了,知道嗎?」
岑瀟點了點頭,行動艱難地從理療床上坐起來,一邊扯衣擺,一邊看醫生開單子。後者開完理療單,遞到岑瀟面前,交代道:「理療科就在樓下,一周三次,你今天就可以先去做第一次。讓星河帶你去。」
她說著,又好似想起什麼般地打趣道:「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星河對哪個異性這麼上心。我從前還覺得,他這種不知情愛的性格,大概一輩子都要獻給醫療事業了。」
醫生的語氣一半揶揄,一半鄭重,聽得岑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她接過理療單,沒有接話。
醫生扶著她從床上下來,又說:「人吶,要為了在乎自己的人,好好保重身子。」
第35章 這是多少父母的口頭禪,又是多少子女的緊箍咒?
岑瀟拿著理療單走出診室的時候,陸星河正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看見岑瀟出來,他一個箭步迎上來,語氣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我師姐怎麼說?」
岑瀟揚了揚手裡的理療單,笑道:「先去繳費,然後去樓下做理療。」
陸星河接過她手裡的理療單,看了一眼,然後道:「怎麼會更嚴重了呢?咱們每次聊微信,你不是都說自己有好轉嗎?」
「那個……本來是有在好轉的。」岑瀟心虛地笑了笑,「但前兩天,陸伯母突然約我見面,我出門的時候不小心,就……」
她猶豫著,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