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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兒,她出生沒多久,白家就開始謀劃轉型。為了不把她扯進江城的恩怨里,外公就把她送到了新加坡生活。 也是在新加坡,她認識了我爸。 」陸平川說著,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誰知道躲過了江城的風風雨雨,她反而養成了單純無知的性格,又帶著這樣的性格嫁進了陸家。 或許她命中注定會有一劫,不是在江城,就是在陸家。」
即便是陸平川,說起宿命論來也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岑瀟內心觸動,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不是的,沒有誰的命,註定會有一劫。」
她的手粗拙卻溫熱,握過來的一瞬間充滿力量,以至於陸平川生出一種錯覺——這是媽媽在握著他的手。
「誰都不是生來受苦的。」岑瀟加重了語氣,「如果是天災,那就該反思規避,如果是人禍,那救該想辦法討回公道。」她說著,又皺了皺鼻頭,「我現在有點後悔,剛才只顧著扯余香的頭髮,沒趁機打她幾個耳光。」
她半開玩笑,卻語帶真誠。陸平川垂眸看向她,只覺得她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像極了某種溫順伶俐的小動物。
他將手抽出來,情不自禁地想摸摸她的頭頂,門外突然傳來 k 的聲音:「少爺,彭醫生到了。」
彭醫生給岑瀟上了藥,又做了加壓包紮,對陸平川說道:「她這傷勢得臥床休息幾天,可不能傷筋動骨了。」
接著,他又湊到陸平川耳邊,揶揄了一句:「你也要懂得憐香惜玉,怎麼能把人折騰成這個樣子?」
彭醫生和陸平川算是朋友,之前也在他的朋友圈裡見過岑瀟的照片,如今只當他們年輕情侶,乾柴烈火,在床笫之間行為過激,不小心傷成了這樣。
陸平川抱著胸不解釋,岑瀟卻聽不下去了。她對彭醫生說道:「醫生,我這腰傷是被人打的,特別疼,你能不能給我打一針止痛針?」
彭醫生聞言一怔,看向陸平川的眼神頓時複雜了許多,好像在說:你小子怎麼還打女人?
彭醫生的腦洞一開,十艘航空母艦都拉不回來。陸平川也懶得解釋,只說:「看我幹什麼?沒聽到病號對你提要求嗎?」
彭醫生露出一副「好醫生不和爛渣男計較」的表情,從藥箱裡翻出注射器,嘴上交代道:「岑小姐,我可以給你打針止痛劑。但這藥效也就兩、三個小時,想要好的快,還是得好好休養,知道嗎?」
岑瀟始終保持著趴臥的姿勢,悶聲回道:「知道。」
打完止痛劑 ,彭醫生就告辭了。這藥效來的也快,不到十分鐘,岑瀟便覺得疼痛緩解了不少。她嘗試性地抻了抻腰,就想從床上坐起來。
突然,有隻大手壓在她背上,帶著溫熱的體溫:「老彭的話,你轉頭就忘了?不老實躺著,又想去哪兒?」
岑瀟說:「我回家,回家躺著。」
陸平川挑眉,加了點兒不輕不重的手勁,將她按回床上:「你就在這兒躺著。」
「彭醫生說了,我得臥床休息幾天。」岑瀟哭笑不得,連道,「所以我得回家去呀。難不成你要我這幾天,都躺在你床上?」
「怎麼不行?」陸平川順勢坐在床沿,「留著這裡,更方便你了解頂峰的調查結果。」
岑瀟聽著,突然想起來:對了,自己還讓他去查頂峰文化來著。
只是這話乍一聽,是陸平川在用調查結果引誘她,可話里話外卻又透著一股子威脅的味道,好似在說:如果你選擇離開,那我就不履行「調查頂峰」的承諾了。
這個男人……明明半小時前,還在與她分享隱秘的陳年往事,現下卻又回到一半利誘一半威逼的溝通方式了。
「我不是說過嗎?你這帶薪假不能無休止地放下去。」見她沉默,陸平川又說,「留在這裡,我有事交代你。」
岑瀟無奈地回道:「就算要我留在這裡,也得讓我回去拿幾件換洗的衣服吧。」
「不用,」陸平川說著,打碎了她的掙扎,「缺什麼,我給你買新的。」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岑瀟聽著,不由得記起,自己上一次光臨這裡,還是被他五花大綁在椅背上的時候。
她了解這個男人,一旦在心裡做了決定,就算有所試探,也都不是商量。
她妥協了,只說:「那你讓我翻個身子,我想躺的舒服點兒。」
她說完,便感覺陸平川鬆了手。緊接著,那雙手又像軟蛇一般穿過她的腰腹與膝下,再回攏小臂,將她攬進懷裡,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