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第1/2 页)
「是一年多前,」陸平川見狀,連忙將她撈回來,「我在東南亞受的傷。」
岑瀟下意識地追問道:「是余香嗎——她把你『流放』到東南亞,還找殺手對付你?」
「確實是余香把我弄到東南亞去的,但不是她顧的殺手。」陸平說著,眯了眯眼,「打我的人槍法不錯,至少有僱傭兵的水平。余香如果有這個能耐,現在也不會在看守所里了。」
聽到「僱傭兵」三個字,岑瀟的面色更凝重了。她頓時想起他在東南亞的那兩年,能查到的履歷全是空白,於是又猜他是不是在那兒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麻煩,否則,怎麼還能受了槍傷?
將她的疑惑看在眼裡,陸平川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破壞此時旖旎的氣氛。
他對她說:「我在那邊發生的事,說來話長。找個機會,我帶你去一趟,你親眼看看,就知道了。」
雖然好奇他為什麼不能長話短說,可一想他都準備帶她去看了,岑瀟也就不氣惱了。
她摟住他的背,從槍傷往上,緩慢地摸到他的頸部,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們平川哥哥傷痕累累,好可憐……」
這話里的心疼半真半假,陸平川聽著,狀似無意地挺了下胯:「不要緊,反正都沒傷到最重要的地方。」
岑瀟被他惹得又氣又羞,咧開嘴就想在他肩上留下第二道齒痕。
兩個人鬧了一陣,陸平川攬著她說:「我抱你去洗澡吧?」
「不要。」岑瀟推了推他,只回,「我們各洗各的。」
「那我一個人洗,不小心碰到傷口怎麼辦?」他先是面露為難,接著語氣促狹地看著她,「只是洗澡,你想到哪裡去了?」
無論是淋浴還是泡澡,確實都很容易沾濕他後頸的傷口,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有人替他擦背。
哪怕知道陸平川不安好心,但岑瀟掙扎了半天,還是妥協了。
她輕嘆一聲,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嘴上在說:「只是洗澡,你自己說的。」
她朝浴室走了兩步,陸平川就跟了上來。他用公主抱將她扛起來,笑道:「你還能走得動路,看來我剛才不夠努力。」
岑瀟用力蹬了兩下腿,卻沒能掙脫。浴室的門打開又關上,她的聲音傳出來:「陸平川,你這個騙子!」
第63章 你要不要回陸氏去查查?
陸平川傷口拆線的那一天,天氣預報說 b 市會有一場雷雨。
而當他離開醫院,抵達看守所的時候,天邊的烏雲已經很近了,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擠壓著空氣,叫人呼吸困難。
陳獻在門口等他,悶得一頭大汗,他乾脆把袖子擼到肩膀上,短袖 t 恤就這麼變成了坎肩。
「余香已經在會客室了。」他一看到陸平川,便交代道,「時間有限,長話短說。」
陸平川沖他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看守所的大門。
嫌疑人候審期間,除了律師,其他人一概不許探視。陸平川這次能進來,還是他同意和警方合作換來的。
余香早就等在會客室了,當她看見鐵門打開,走進來的人是陸平川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但她很快恢復了神色,只問:「怎麼是你?」隨後,發出一聲冷笑,「你爸讓你來的吧?」
陸平川沒有回答,而是拖開椅子。鐵製的椅子腿在水泥地板上剮蹭出刺耳的聲響,扎得余香耳膜疼痛,她下意識地蹙眉閉眼,偏過頭去。
看著她的表情,陸平川滿意地勾了勾嘴角:「余阿姨,憔悴不少啊。」
余香的狀況確實不太好。嫌疑人在看守所,是被允許穿常服的。可即便余香還穿著她的名牌套裝,卻絲毫沒有往日裡的珠光寶氣。
這些售價過萬的衣物,就像從箱底翻出來的一樣,顏色發白,滿是褶皺,猶如余香的氣色,只不過關了二十天,卻仿佛老了十幾歲。
可她再落魄,在面對陸平川的時候,仍舊要擺出不可一世的姿態。
她抬高下巴,不給陸平川一個正眼。後者也不介意,只神情閒適地說道:「余阿姨還真是信任我爸,他都這麼多天沒派人來看你了,你還願意等。」
「你雖然不成器,但你的外公還算個人物。」眼底有心虛一閃而過,余香強裝鎮定道,「你去江城請他出面,多少要花些時間,我當然願意等。」
陸平川一聽就笑了,他都不知該笑余香愚蠢,還是該笑她天真了。
記起陳獻的交代,他摸了摸下巴,選擇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