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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川收回掏香菸的手,無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脖頸。感受到他的動作,沈蔓回頭問道:「怎麼了?脖子不舒服?」
這脖子纏了快一個月的繃帶,拆線以後難免不習慣,加上傷口結痂,偶爾會有瘙癢感,所以陸平川總是不自覺地用手去揉。
「沒什麼。」他回著,收了手,「就是脖子後面的疤有點癢,不是什麼大事。」
這時,電梯到了 b3,兩人前後腳走了出去。沈蔓放慢腳步,等到與陸平川並肩的時候,突然墊起腳尖,翻下他的衣領。
她打量著他的傷疤,語氣自然道:「喲,你這疤還挺深的。」
她說著,忍不住感慨,「 這就是你為岑瀟受的傷吧?——那她就真的有點小心眼了,你都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她還對你甩臉色。」
沈蔓說完,還想伸手去摸。陸平川聳著肩膀躲過,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
他的本意是想阻擋沈蔓的動作,結果雙手交握的那一瞬間,他愣住了。
不為別的,就為這沈家千金的左手上,有老繭。
昨天在陸宅,她握手、吃飯、喝酒用的都是右手,說明她是個右撇子,可怎麼這左手也如此粗糙?
而且,與岑瀟那種因為做粗活而留在關節處的手繭不同,沈蔓的左手是食指指腹有繭。
陸平川再仔細一摩挲,發現她的虎口,以及中指、無名指的第三指節也都有繭。
這都是槍手容易長繭的位置。
他的眸色緩緩沉下去,只是還未開口,就見沈蔓將兩人交握的手舉了起來,大大方方地說道:「你……這是在吃我豆腐?」
「都是哥們,這麼計較幹嗎?」陸平川笑著,抬手臂攬住她的肩膀,「你一個女孩子,手上怎麼這麼多繭?」
男人的體溫夾雜著淡淡的香水味,沈蔓有一時間恍神。她不自覺地仰頭,看向陸平川——
他們走在燈光昏暗的地下停車場,明暗經過步伐剪裁,深深淺淺地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挺直的鼻骨與堅毅的下巴。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眼皮半耷地看過來,纖長的睫毛半遮黑瞳,他沖她勾了勾嘴角。
搭在肩上的手倏地變重了,沈蔓聽見自己的心跳,如雷似鼓,仿佛隨時都能從喉嚨里跳出來。
心裡倏地冒出一個念頭:她要這個男人,越快越好。
她原本以為這男人對女友情根深種,還擔心自己若是操之過急,容易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今天一看,陸平川根本就沒把岑瀟放在心上。
他正如傳聞所言,不學無術,性格浪蕩,絕不是那塊做「接班人」的料。
可沒關係,她沈蔓恰好就喜歡他不學無術,性格浪蕩。更遑論,他還有這樣一張臉。
「玩戶外運動的,誰手上不長繭?」她說著,一把攬住了陸平川的腰,兩人就像兄弟一般勾肩搭背起來。
「說回你的那個傷口。」接著,她又對陸平川說道,「別看它已經結痂了,但還是要小心照料。集團新出了一款新藥膏,止疼、祛疤都有效果,要不要試一試?」
陸平川疑惑道:「新藥?」
「對,研發環節都結束了,只是上市的手續還沒走完。」沈蔓說著,狀似無意地摸了摸他的的背肌,「但你不用擔心,這藥沒什麼問題。我爸已經在用了,效果不錯。」
這時,兩人走到大 g 前,陸平川鬆開沈蔓,問道:「沈叔叔身上也有疤?」
沈蔓微一怔愣,答非所問道:「藥就在我辦公室里,走,一起去拿。」
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陸平川沒再追問。他從善如流地拉開副駕的車門,這時,口袋裡的手機振了一下。
他示意沈蔓先上車,然後掏出手機, 劃開了手機屏幕。
是岑瀟給他發來的微信,陸平川一看,心裡倏地起了一種喜悅又忐忑的情緒。
他像一個靠犯錯來吸引大人關注的小屁孩,明知會闖禍,卻還是想看對方生氣惱怒的樣子。
因為,那代表著一種在乎。
陸平川舔了舔下嘴唇,點開微信,就見岑瀟給自己發了句文字:你那兒有沈蔓的照片嗎?
他挑高眉毛,正懷疑她是不是發錯的時候,第二條微信又來了:現拍的也行。
回到陸氏大樓後,電梯直通二十一層,陸平川跟著沈蔓進了她的辦公室。
沈蔓在陸氏製藥的研發部工作,經常出入實驗室。因而在她的辦公室里,除了常規的桌椅和文件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