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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的思绪差一点又飘远了,好在叶开颜随后响起的话拉回了她的心神:“那又怎样?我们江南虽然物产丰饶,是人杰地灵之地,可说到打仗,怎样都比不上北边的人,江策自然不会安于一个北国,他那样雄心万丈的人,不开疆也就罢了,要将这天下与人共享,那是痴人说梦话!”
“那可怎么办?”白秋的脸上现出了几分焦急的神情来:“那我们得与你外公好好合计合计,以防将来的不测啊!”
叶开颜反而笑了,她斜斜的偏了偏头,忽然说出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来:“母亲,我喜欢江策,我喜欢像他那样的男人!”
正文 平地起波澜
那些屋外的寒风,突然间像穿透了玻璃似的,呼啸着卷向了离它最近的彩云,彩云在心底的寒冷中手不停顿,有条不紊的束好了所有的窗帘——
“开颜!你是说……!”白秋忽地兴奋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她那张姣好动人的脸上倏地现出了一丝异样的潮红,好像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般冲动,她旋即又坐了下去,复又叹息道:“江策固然是个百年难遇的好男人,只是他那种旧式的大家庭,男丁向来个个都是三妻四妾,虽然江策尚未娶妻,可将来妻妾成群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你身份尊贵,又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怎能像寻常女子家,受那种闲气!”
叶开颜娇嗔的一伸懒腰,此时此候的她,双眸钻石一样的闪光,彩云听见她自信满满的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我,我要想抓住谁的心,谁也逃不脱,江策是聪明人,他自然知道与我联姻的好处,他不动一兵一卒就可得到江南的千里江山,又可获得我外公的支持,这样的好事,他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白秋换了一个坐姿,她紧贴着沙发,慢悠悠的说道:“江策当然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只是,听说闽粤大军阀陈海荣有意为自己的独生女寻觅佳婿,万一,他也看上了江策,我们的胜算也不比他高多少啊!”
“母亲!”叶开颜佯装生气的一摔头,不依道:“你怎么可以看低你的女儿呢?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陈海荣早就看中了一个人做他的女婿,那个人,你也认识的!”
“哦!是谁啊?”白秋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陈海荣向来眼高于顶,放眼当今天下,除了江策,还有谁入得了他的眼?”
“那个人就是——”叶开颜一字一句的说道:“陆…子…博!”
刹那间,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窗外玻璃上,霜花融化时发出的滴答声,不缓不急的传了进来,彩云正在帮叶开颜换上新的床单与被单,那被单与这个房间中全西式的陈设不同,是地地道道的中式丝绸绣花被,大红的被面,栩栩如生的绣工,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良久过后,白秋才抚着眉头说道:“陈海荣的眼光倒真是不错!”
“可不是吗!”叶开颜不无懊恼的说道:“有谁能料得到呢!一个婢女所生的儿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出息,他有钱有势不说,最重要的是,外国人肯听他的话,美国人与英国人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对他,'奇·书·网…整。理'提。供'却待为上宾!据说还准备授爵位给他呢!我长这么大,做得最不好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轻视他了!”
说了这么久的话,白秋大概是口渴了,她拿起了茶杯,一口气喝下了半杯茶,这才接着叶开颜的话说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你也不必记在心上,只可恨陆子旭那个窝囊废物,白白浪费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想当年,我还指望你能嫁了他,当上陆家的少奶奶呢!”
“啊!”叶开颜瞪着眼睛,诧异的问白秋道:“母亲居然有这样的想法,怎的我一点也不晓得呢?”
“嘀、嘀、嘀……!”首先回应叶开颜的,是那架挂在床头的电话机,彩云正在专心致至的铺着床,冷不防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等到叶开颜走过去,执起话筒时,她才静下心来,认真的干着手中的活!
“喂!我是叶开颜!什么?你们这帮废物,连个土匪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找我要军饷,想要钱粮对不对?好!先抓了那个土匪再说吧!”
“啪!”的一声,叶开颜重重的将话筒搁了下去,白秋从她怒气冲冲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了端倪,她不动声色的问叶开颜道:“是不是何天翼那小子又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岂止是麻烦!这一次,他干掉了我们一百多号人,还抢走了我们送给东洋人的大批黄金与古董,我们的损失,简直是不可估量,实在是气死我了!何天翼啊何天翼!哪天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