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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没一段时间,一晃就是八年。
这八年,他看她呆在他身边无法自拔,被他折磨得伤痕累累。
可什么时候起他也越来越疏于算到自己…他不在她身边就根本无法安枕,看到她心情愉悦他也处之泰然,他会想将她的在意或者心愿送到她面前,只为看她望着自己那缠隽温润的目光。
肖安重回,他恐慌难忍、惊怒交加,却逼不得已用更迫切的手段将她屡次从自己身边逼走,幸好,他还能算到所有她可能的举动,再借着因她痛苦不舍的理由用只字片语将她带回身边。
而终于直到最后一次,她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要离开他。
他绝不会忘记在天台上她身着薄裙眼含浅泪与他告别。
他终于在她身后肝肠寸断,那时他已经知道,这八年的梦,让他早已无力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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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您上周末预约的检查还要做吗?”
电话里医生耐心又带着一点敬畏的语气在耳边,见他很久还没有回答,医生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您需要带另外一位同伴一起过来,血液检测的方法是最便捷的一种,我们会尽量快地将结果告诉您,您不用担心。”
他握着手机站在阳台里,而她正在卧室熟睡,晨色分外静好。
医院那边所有的手续和人员都已经准备就绪,他只要借带她检查身体的名义让人抽取好的她的血,所有她不应该知道的事都不会被她知道。
“不用了,帮我取消。”良久,他终于收起电话,重新走回卧室。
那个化验的结果,他无法担当。
这般的安稳缠隽,这世间,独独只有她能给,那又要他如何有办法把她从身边放开。
况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赌桌上或许他已经无意识地又加了一枚新的筹码。
也罢,他早就已经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既然已经这样心无愧就地强夺了她八年的时光,那再多个几十年,也尽是无可厚非。
只盼她永远,永远都不要知道。
…
“上了你自己的亲妹妹,爽么?”
他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眼时枕边依旧空无一人,他慢慢伸手揉了揉眉心。
屋里还是维持着她在时的样子,他走到客厅里把灯打开,看了看钟才凌晨四点。
芋艿蜷在窝里打了个滚,也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跑到他脚边蹭了蹭他。
一开始都是闵骁司下班之后过来帮芋艿倒水喂食,到后来有一天闵骁司有事,他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芋艿奄奄地躺在那,终于是皱着眉自己亲自动手。
芋艿以前一直很怕他,现在建立了革命感情,壮着胆子干的事越来越多,他屡次已经忍无可忍,但看到它缩在一边怯怯的样子,半响还是没有把它扔出去。
听到外面从晚上开始就没有间断的爆竹声,他才蓦然想起今天已经是新的一年。
自她从医院离开已经两个月了,单景川把她从医院接走的那一天他远远地站在对面的路口看着她。
她小腹已经浅浅有一点地隆起,气色也好了很多,笑起来的样子让他心头都微微发颤。
可他只能这样,像从前她看着他一样,停留在原地。
他是赌局的赢家,新加的筹码也能平安降临到人世,可他却没有资格再去接受这全胜后的奖赏。
这深渊里根本看不到时间的快慢,只能定格在初见你时的倒流。
我该饱尝。
我只不悔。
☆、冬夕
新的一年来得很快,年关警局的工作自然是繁重,因为肖安走后没有新的干部来接替,单景川几乎是独臂接连不停地办了好几个大案子,整个人身心俱疲。
因为很多缘故,他和言棋的关系也不复从前那样交好,除去工作上的事情,他和言棋交流不多、只知道言棋没过多久就准备娶梁珂了。
下午的时候他刚吃好午饭回到二楼,迎面便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几个警卫员在旁边不敢上前拦那个人、看到他回来了连忙立正敬礼。
“副局长!”
那个人听到声音也回过头来,慢慢朝单景川点了点头。
单景川示意警卫员可以离开,上前几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进了屋之后单景川看着那个人长腿交叠在沙发上坐下,沉声问道。
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