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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美的姑娘他见过不少,可是从没一个能让他第一眼就心神震颤的,能让他有这种异样感受的,这位姑娘是头一个。
玉妞长得也很美。
可是玉妞跟这位姑娘,有她们的不同处。
玉妞是小家碧玉,这位则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这无关出身,而是气度使然。
如果以花作譬喻,这位姑娘是一株寒梅,是一株空谷幽兰,玉妞则是一朵玫瑰,美得带刺,美得火辣辣的。
她是谁?怎么不可一世的大贝勒这么在乎她?怎么不可一世的大贝勒居然会听她的?
脑海里就这么盘旋着,他回到了白五爷家。到了院子里,看见堂屋灯火通明,只是不见人影,静悄悄的也听不见人声。
他刚要说话,背后响起了白五爷的话声:“我在这儿。”
龙天楼霍然转过身,白五爷就站在眼前。他怔了怔道:“您上哪儿去了?”
白五爷脸上有种异样表情,似乎是窘迫,却又像难过:“我不放心,跟去了侍卫营,人家不放我进去,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正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你出来了,见你没事,我也没叫你,就一路跟着回来了。”
龙天楼心里震动了一下,倒不是震动别的,而是因为有个人缀在他身后,他居然会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人是不能分心分神的。
恐怕,也只有那位姑娘能让他分心分神到身后跟个人都茫无所觉。
想到这儿,龙天楼心里又震动了一下。
白五爷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小七儿。”
龙天楼忙一定神道:“没什么!”
“没什么?”白五爷道:“要是没什么,我不信我缀在你身后能瞒过你。”
当然白五爷会这么说,因为白五爷清楚他一身修为。
龙天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掩饰,可是他毕竟还是掩饰了:“是侍卫营里的事。”
“侍卫营里的事怎么了,怎么个情形?”
白五爷并无意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一种自然的关切。
龙天楼这里还没有答话,白五爷紧跟着又是一句:“进屋说去吧!”
白五爷说完话,迈步就要往堂屋走。
灯火通明的堂屋里,传出了玉妞的娇喝:“这是您的家,我不能拦您,可是我不许您带一个贼进屋。”
白五爷皱眉停步:“玉妞——”
“爹,我跟您怎么说的。”
龙天楼忍不住道:“五叔,究竟怎么回事儿?”
白五爷看了看龙天楼道:“小七儿,事到如今,我也只好问你了。从南下洼回来,你上承亲王府,你说承王爷不在,你等他来着,可是你身上哪来的一身香气?”
龙天楼道:“一身香气?”
“我没闻见,是丫头她闻见的。”
龙天楼忍不住自己低下头闻了闻,果然,衣裳上还有一丝淡淡的幽香,刚暗一怔,暗暗自问:这是哪儿来的?继而,他恍然大悟,“呃”地一声道:“您问我身上的香气呀?”
“不是我问,是——”
玉妞叫着接口:“我也没问,他干了什么也不关我的事!”
既不关她的事,她何必生这大气、发这大火,伤心、难过,哭得泪珠儿直流!
龙天楼心里觉得好不是味儿,双眉微扬道:“五叔,小七儿我从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瞒您——”
接着,他就把在承王府被那位美福晋召进水榭的经过,毫不隐瞒地说了一遍,最后又道:“事情就是这样,是不是实话,天知、地知、我知。”
白五爷静静听毕,道:“我就知道一一”
顿了顿,转眼望向堂屋,叫道:“丫头,你听见了没有。”
“我又不聋,当然听见了,可是他回来为什么不说实话?”
龙天楼心里又一阵不是味儿,可是他忍了下去,道:“我认为这种事,不值得到处说。”
只听玉妞骂道:“不要脸,没见过男人,亏还是个福晋呢!什么出身就是什么出身,不知道干过多少这种不要脸的下流事儿了——”
玉妞不住骂。
白五爷摇了摇头,道:“小七儿,咱们进屋坐去吧!”
龙天楼一肚子的不舒服,道:“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我走了。”
他本来想把侍卫营的经过说一遍,然后向白五爷打听那位姑娘是谁的,如今一肚子不舒服,也懒得说,懒得问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