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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不是运动。是酷刑!”
白秀麒是真心感觉到了恐惧,那种在身体里打桩的感觉毛骨悚然,简直就是在玻璃渣子里舔樱桃酱吃,就算樱桃酱再甜,他都不想尝试第二次。
“不要这样啊,一回生、二回熟嘛。”
江成路显然不想放弃,手上飞快地糊好了窗户纸,朝着白秀麒走过来。
白秀麒步步后退,无奈螺丝壳里做道场,没退几步小腿就抵在了床板上。他忽然灵机一动。干脆把那张破门板给抽了起来。枕头和凉被都落在了书本堆上。
这种极端的举动只震慑了江成路仅仅一秒钟的时间。他很快做出了与之匹配的大动作——一把将桌子给搬了起来,架到了洗碗池和料理台上。
“也许我们应该试试睡在地板上。”
他指了指自己脚前的一小片空地:“我保证这一次的感觉一定会比桌上的那一次好上几十倍。”
“原来是负十,现在是负一百吗?”
白秀麒手里拿着床板,暂时还不想放下。事实上他觉得这样有点像是盾牌,希望能起到一点作用。
“……”
见他意志坚决,一个破绽都不卖,江成路忽然反攻为守,干脆蹲在地板上喃喃自语起来:“……我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白秀麒怔了一怔,可是心刚刚软化了一点,就立刻意识到这是江成路的小伎俩,真心软了就该倒霉了。
见白秀麒没有上钩,江成路的头越垂越低。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接着又顺势侧躺下来。
……这家伙演得还真挺敬业的,该不会就准备这样睡觉了吧?!
虽然不确定江成路这样的体质究竟会不会感冒,但是让屋主躺在冰冷的地上过夜显然是不好的。
想到这里白秀麒只能暂时把门板放下,哭笑不得地推了推江成路的肩膀:“喂!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赖着装什么死啊。”
“我哪儿装死了。”一边传来江成路闷闷的回答:“你听说过有一种鹦鹉,一旦被人忽视就会不停地拔自己身上的毛,一直拔到死为止吗?其实,我的原形就是那种鹦鹉。”
“瞎说。”白秀麒的手掌改推为拍:“你只有一张嘴特别像鹦鹉,当初我我怎么会瞧上你这种奇葩?!”
“嘿嘿……认命吧你。”江成路忽然反手按住白秀麒的手,扣着手腕拉到自己面前:“你啊,不仅看上了我,而且看上了我好几世,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说着,他就在白秀麒的手腕上印下了一吻,然后贴着动脉回溯而上,追寻着白秀麒不断变快的心跳声。
“你动心了。”
他的嘴唇贴着白秀麒的手臂,声音发出的震动为皮肤带来一阵酥麻:“我都已经这样求你了,你真的还忍心拒绝?这可是冷暴力啊……”
“可是真的疼。”白秀麒决定咬紧牙关:“要么你在下面,谁疼谁知道。”
“……”
这下轮到江成路纠结了:“本来谁上谁下真没关系,可你想想我还看着这么多妖魔鬼怪呢,万一明天下不了地,院子里又出了事那可怎么办?到时候群魔乱舞世界末日,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切!”
白秀麒简直就要佩服江成路胡搅蛮缠的功力了:“那就好好练你的童子功去保护地球!”
“太迟了!我的绝世神功不是被你给废了吗?”说到这里,江成路猛地一拽白秀麒的手腕,强迫他倒在了自己身边,紧接着整个人压了上去,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英雄,你可千万要对我负责啊……”
“无赖!”
白秀麒低声回骂,嘴角却是翘着的,主动地迎上了另外一张同样笑着的嘴。
这天后来,他们还是没有做到最后。只是借助彼此的手和身体释放了几次。不过对于伤势初愈的白秀麒来说,这些已经足够。
所以,当一个小时后战场转移时候,他后背一沾着门板就脖子一歪,陷入了不可抵抗的酣眠。
连白秀麒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而今天晚上,一个异常清晰却又无比惊悚的噩梦正在向他袭来……
漆黑的夜晚,风中混杂着水草的腥气和水波拍击堤岸的声响。
白秀麒在梦中睁开双眼,第一眼看见的是远处白玉兰形状的路灯。以及垂挂在近处的柔软柳条。
这是在运河边?!
从困惑到惊愕的转化用不了多少时间。白秀麒很快意识到自己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