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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身为王爷,何故如此罔顾他人性命!”这一晚上,皇帝无数次想要抓住赵墨谦的错处,却总是无法如愿,此时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他岂能放过,当即暴喝了一声,竟是丝毫不给赵墨谦狡辩的机会。
只是,他似乎是暴喝过了头,不免显得有点突兀,大多数人只知皇帝暴怒,吓得跪地高呼万岁,但几个聪明人却都不约而同蹙紧了眉头,心道,皇帝这是又犯蠢了啊!
便是十二皇子都忍不住低唤了一声:“父皇……”
赵墨谦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方才起身将林夕堇径自牵到自己条案坐下,并殷切的倒上一杯果酒。林夕堇也是个心大的,顺势接了过来,美美的喝上一口,面露陶醉。
这一番行为下来,看得众人目瞪口呆,也看得皇帝怒不可遏,但却是有气撒不出了。
赵墨谦这才慢悠悠道:“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哦不对,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青照开国祖先就曾因水患一事,以罪己诏书昭告天下。父皇,您是要效仿吗?真巧近些年来我青照年年都不太平……”
不少人都吓傻了,只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李丞相和聂尚书张大嘴呆在那里,显然一时不敢相信赵墨谦居然敢当面与皇上对持,这可是怎么想也觉得会吃亏的行为啊。
乐王爷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便是自认为很是张狂的睿王爷,这会子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什么时候他这个侄儿已经有了这般底气了?!
“放肆!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谁给你的胆子,你怎么敢?怎么敢?!?”若是之前皇帝还能压制自己的怒火的话,这会子皇帝已经被怒火燃烧地快要失去理智了。不过,也只是快要,皇帝比任何人都想要赵默谦完蛋,但是,他又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眼前的一切,所以他便是再气愤,也会有所顾忌。
加之赵墨谦提到了边界不安平的事情,这使得皇帝更是不敢轻动贤王。想到五年前也是这般,他明明想要对这个强势霸道的儿子动手了,却是顾忌这里估计那里,怎么也无法动手处置……皇帝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憋得脸上铁青,难受之极。
大皇子眼瞧着情势不太对,当即站出来:“父皇,四皇帝远居青州五年,想来心中颇有怨气,说话难免冲了一些,此乃真性情也,父皇就允了他胡言吧。”
这话终是给了皇帝一个很好的台阶,皇帝明明知道无法对赵墨谦下手的情况下,只有憋着一口老血,故作姿态的顺坡而下了,顺便还向诸位朝臣们展示了一下“父子情深”。
皇帝身边的十二皇子自从林夕堇出现之后,就一直紧张的盯着他,瞧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放下心来般灿然一笑,道:“父皇,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查明香妃娘娘死亡的真正原因才是,还有,萧太傅家的公子为何绑成这样?贤王妃,想必你知其一二,能否向众人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经他这般一说,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被狼狈捆绑成团,披头散发遮盖了大半张脸的男子,原来是萧太傅的幼子萧亦徽。
萧太傅今晚抱病未来,但是他的夫人却是来了的,这会子合着众人一起,终是认出了萧亦徽来,顿时哭天抢地的扑了过去:“小亦,小亦,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谁对你这么狠啊……是不是贤王妃,是不是?小亦,你告诉为娘的,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贤王妃要对付你……这话说得,可就相当有意思了。
被照墨谦充了这么多年,如今的林夕堇可不是个能够受气的:“萧夫人,我相信太傅身边的人,说话行事都应该严谨才是,这般没根没据的事情,萧夫人到底有何底气如此大言不惭?”
萧夫人也是个厉害的,立即反驳道:“黄口小儿,你又何来的底气,这般与老身说话?就凭你准贤王妃的身份?但凡没有抛开这个‘准’字儿,你就得在老身面前乖乖的装孙子。”
别说,这话说得当真是不假,依着辈分,萧夫人当真算是高了两辈儿,但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说出来难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好在林夕堇不太在意,不然的话,这话能把人哽个气短。
“萧夫人,我的亲奶奶就在边上儿坐着呢,你这话说得……”林夕堇意味深长的扫了林老夫人一眼,林老夫人的脸色霎时也难看得如同锅底。
萧夫人气急。
林夕堇继续道:“而且,就我所知,这位萧公子也只是太傅的庶子罢了,萧太傅倒是对其有几分喜欢,至于萧夫人您……萧夫人,我倒不知,太傅府的当家主母这般的慈母胸怀,若是当真如此,又何故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