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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找到了皮塔,他正无比赞赏地盯着一桌子精致的蛋糕看。糕点师专门从厨房出来向他说明糖霜的制作方法,他们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蛋糕,糕点师不断回答着他的问题。在他的请求下,他们拿来了许多种小蛋糕,让他带回十二区,在家静静地研习蛋糕的制作方法。
“艾菲说咱们一点钟必须到火车上。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边说着,边四处张望。
“,决十二点了。”我回答道。我从蛋糕上拿起一朵巧克力花,放在嘴里咬着,全然不顾礼节了。
“到了说再见和表示感谢的时间了。”艾菲出现在我身旁,用颤抖的声音说。艾菲做事总是很准时,这是我喜欢她的地方。我们找到西纳和波西娅,然后由艾菲引领向晚宴的重要人物道别,之后大家一起来到大门边。
“我们难道不应该谢谢斯诺总统吗?这可是他的家啊。”皮塔问。
“噢。他不大喜欢参加晚宴,他太忙了。”艾菲说道,“我已经安排让人明天把特殊的礼物和感谢辞带给他。喏,就是他们!”艾菲向两个凯匹特侍者微微挥了挥手,他们正架着醉醺醺的黑密斯朝这边走来。
一辆汽车载着我们穿过凯匹特大街,车窗上贴着很深的黑色窗膜。后边的另一辆车上坐着我的化妆师们。欢庆的人群密密麻麻,汽车不得不放慢速度。但艾菲把一切安排得非常周密,我们一点钟正好上了火车,火车也慢慢驶出车站。
黑密斯被扶到了他的包厢,西纳要了茶,我们围桌而坐,艾菲抖着手中的日程单,提醒我们大家都仍在旅途当中。“我们的行程中好像包括十二区的收获节呢,所以我建议大家喝完茶立刻上床睡觉。”没人反对。
当我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了。我的头枕在皮塔的肩上,我不记得他昨天进到我房间。我翻了翻身,尽量不去吵醒他,但他已经醒了。
“没做噩梦。”他说。
“什么?”我问。
“你昨晚没做噩梦。”他说道。
他说得没错。这是很长时间以来我睡的第一个整觉。“可,我傲广个梦,”我说,一边回忆起来,“我跟着一只嘲笑鸟穿过树林,走了很长很长时间。那鸟就是露露,我是说,鸟叫时,发出的的是她的声音。”
“她把你带到哪儿啦?”他说着,一边把我前额的头发捋到后头。
“我不知道,我们也没去哪儿,可我觉得很开心。”我说。
“嗯,你睡觉的样子看上去也很开心。”他说。
“皮塔,我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你是不是做了噩梦?”我说。
“我也说不清,兴许我不喊,不抓或别的什么,我就是不动,害怕得要死。”他说。
“你应该叫醒我。”想到做噩梦时一晚上要把他弄醒两三次,又要用很长时间才能让我平静下来,我忍不住说道。
“不需要,我的噩梦往往是害怕失去你,一旦意识到你在我身边,我就没事了。”他说。
啊唷,在猝不及防时皮塔说了这些话,就好像当胸给了我他只是如实回答问题,并没有强迫我做出反应或发出爱的誓言,可我还是感觉很糟,好像在卑劣地利用他。我利用他了吗?我不知道,我第一次感觉到让他睡在我身边有点不道德。而最讽刺的是,现在我们已经订婚了。
“回家以后我就得一个人睡,那就更糟了。”他说。
我们回到十二区的当晚要在市长府邸参加宴会,第二天在广场聚会,庆祝收获节。十二区总是在胜利巡演的最后一天举办收获节庆祝活动,但如果有条件,通常人们只是在家中和朋友聚餐。今年的收获节将举办公共庆祝活动。凯匹特将大批分发礼物,十二区的每个人都可以饱餐一顿。
我们大部分的准备工作要在市长府邸进行,回到寒冷的十二区要为户外活动准备皮毛服装。我们只在火车站做短暂停留,进站时对大家微笑、招手,然后上轿车,到晚宴时间才能见到我们的家人。
我们的活动不在法院大楼,而在市长府邸,这让我很高兴。法院大楼存留着关于父亲的记忆,我参加饥饿游戏之前也是在那里向家人告别,因而那里牵动了太多痛苦的回忆。
我很喜欢安德西市长家,特别是在我和他的女儿马奇成为好朋友后,事实上,之前我们一直保持着某种朋友的关系。在参加饥饿游戏前她来向我道别,又送给我嘲笑鸟胸针时,这一点就更加清晰明朗。比赛结束回到家乡之后,我们经常在一起。原来马奇也有很多闲暇时间。我们开始在一起时还真有点不自在,因为我们俩都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