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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打扰,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仿佛回到了城市里,听着一场演奏会。
曲子又变了,这一支是什么曲子?好哀伤……
对了,想起来了,应该是肖邦的《离别》。
音乐永远是最具有情感渲染力的,再加上自身的遭遇,在这首名曲面前,我潸然泪下。
“不要哭。”祭巫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吓了我的一跳。
我抬眼望去,她的眼里也带着闪亮的泪光,却始终没有落下来。她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待我走近,她方把钢琴盖给阖上。
她看了我怀里的羽魄一眼,语气又是那种淡淡的,她说:“虽然找到我是羽魄带你来的,不过终究是找到了,那我也不好再刁难你什么,我答应你,房礼监的制度可以改吧。”
我说:“祭巫,我这次来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申请你同意改什么制度,我想你在我的拜贴里应该能看得出我隐晦的提到——制定什么样的房礼监制度才合适?”我看了看祭巫的表情,没看到异样,便接着问:“祭巫,你说不想再刁难我,这问题我很奇怪,好像狐戎里的女子都会把怨恨发泄到同为女子的同伴身上,可是该怨恨的是狐戎里的男人才对啊。”
祭巫轻笑了一声,很少看到她笑的样子,这一声轻笑像极了艳若,我怔了怔。
“同为女子,你应该知道,在这里把怨恨和不满发泄到狐戎的男子身上,你觉得合适吗?甚至可行吗?弱者也只能欺负同等级的弱者,才能达到心里的平衡,何况这样的欺负还能保护自己,让自己安全,换成谁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生存方式吧?”
我默然。
“来,过来坐吧。”祭巫指了指她身旁的一个小圆桌和两张藤椅,自个径直先走过去坐了。
我道了谢提裙坐到她对面,祭巫静静的看了看我说:“刚才是不是被我这样的现代打扮吓了一跳?”
我笑笑说:“只是有些吃惊,毕竟很久没看过这样的装扮了。”
她嘴角轻挑了一下,“很久?你才来了多长时间就觉得很久了吗?和我比起来,你的时间只不过是一瞬。”
我点点头,“说的也是。”
她垂下眼看着桌子上的冒着热气的茶壶,壶底的小碳炉子红红的发着星火,没有什么特别,她却看得异常的专注。
我这时又不好追问她制度的问题,不敢轻易打断她的思绪,怕惹她生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里的女子比男子更令人捉磨不透。
许久,她才悠悠叹口气说:“其实什么房礼监制度都是假的,有与没有都是一样,有了这种制度表面上看起来是很规范化了,但实际上会更增添仇恨,而且还给男人们一种打发时间的娱乐。”
我呆了一下,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总觉得规范化了,公平竞争才不会出现更多的矛盾。”
祭巫看我一眼,“这里不是城市,是狐戎,何况在城市也未必有真正公平的竞争——但这倒还好呢!在狐戎,就是因为太公平了,简直是可以把一切公平贯穿到彻底——这才是可怕。”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我有些茫然。
祭巫叹气,“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任何一件事情太过于透明化就是一种残忍,古语有说‘水至清则无鱼’,这种道理是针对俗世而言的,但在狐戎这里,这话却是行不通,因为他们既能让水清得见底又还能养鱼,你难道还没理解是什么一种状况?”
我隐隐有些了悟起来,却不知要怎么开口接下她的话。
祭巫也不再说,我们就这么又沉默了下云。
半晌,我觉得气氛实在是有些压抑,于是顺口说道:“祭巫,你认识月巫这人吗?月巫这也是一种职位吗?”
话音刚落,她脸色一片苍白,并且眼力还带着某种幽怨与厌恶。
我心一跳,估计是戳到了她的软肋,便老实的打住不敢再说下去。
祭巫站起来走了几步,然后才又坐下来,壶里的茶水烧得呼呼响,她也不去理会,而是盯着我问:“你见到她了?怎么见到她的?她主动来找你的?”
我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但想到庄辰的安全,我就稍有隐瞒回道:“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她找你做什么?”祭巫追问。
我小心的斟酌语句道:“她的要求和你一样——要不我要爱上艳若。”
祭巫一呆,“就这个?”
“恩。”我垂下眼,违心而应。
祭巫冷笑一声,“她居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