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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晓生说,李寻欢并不只有同党的,他甚至暗示心树也是李寻欢的同党。
我心中有些愤怒。
心树掌管藏经阁,若要经书,自去阁中取阅便可,何必要盗取?
若他是梅花盗的同党,只需抄写一份,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经文秘籍送出少林。
心树说,盗经的是心宠。
心宠说,心树与小妹一般,与李寻欢是同党。
百晓生又暗示小妹与李寻欢之间有私情。
我正要发作,小妹居然很开心地承认她与李寻欢是同党,她说与她一道来的我也是同党。
我欢喜非常,一时之间除了淡笑,不知还有何言语可说。
就在心宠被心树和小妹逼得不打自招。
那亭边的少年,因小妹的话而僵直了背。
我想他一定没想到,可以这样洗清李寻欢的嫌疑吧?小妹看了他一眼,便请我为他解了穴道。
没有人拦我。
守着他的每个人看着他的面上都带着一抹歉然。
Part 7那藏匿的影子,原来就是李寻欢。
但我不知,李寻欢竟与小妹并不相识。
原来小妹虽不会武,却擅长下毒。
瞧她淡而化之地便药倒了百晓生与单鹗,化解了一场可能见血的争斗。
——彼时李寻欢飞到在手,而那少年手上青筋暴起。
若我未有猜错,她不止救下心湖,连单鹗与百晓生都为她所救。
少年似是激动非常,强压下喘息,问道:“你是谁?”
我移目,惊见小妹捂着腹部,脚下打滑。
我欺身上前,却听得小妹失声叫着:“范冰冰?!”
她的泪水一滴滴落下,我一时间不知她这悲伤中带着惊诧的语义所为何故,竟怔在当场。
小妹摔倒在地,我抬眼看向那少年,却见他微微皱眉似是不解其意,但仍上前恭恭敬敬地俯身对小妹道谢。
那恭敬的神态,竟好似小妹是他初识的陌生人一般。
莫非,我竟猜错了?
我停在当场,后来少年说了什么,我也未听明白,只记得两臂忽冷忽热,只觉思绪纷乱。
我看看小妹,又看看少年,似他们的面目已模糊不清,渐渐都与娘亲的容貌重合在一处。
小妹对我说,少林寺丢失的经文定会重回少林寺。
她说师弟们憨厚老实,被百晓生蒙蔽了佛眼。
这样似有礼却无礼的忠告,令我对身为少林僧人有了一丝不郁。
他要像娘亲那样离开了么?
而我只能淡然相谢。
忽而见小妹垂头,轻诵着:“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众生,都明白我意……”
望着小妹眼中的痛意,心中只是不忍。
“……我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那句话轻似浮云,却似要将她胸中所有生气尽乎而出。
李寻欢警觉地抱起她,我探上了她腕间的脉。
小妹泪如雨下,却笑颜若花,泪眼迷蒙间只听得她说:“山是山,山非是山。”
她心中究竟有谁,如山似水,沧海桑田,已面目全非?
是那叫阿飞的少年?
莫非他因他故忘了小妹?
……
小妹睡梦之中的样子与娘亲有些相似。
似喜非喜,似悲却又不哀。
她的双手护着小腹,手足冰冷,眉头轻皱。
李寻欢将那阿飞喊了出去,似乎对他说了什么,劝他去杀了梅花盗,而那梅花盗,又似乎是女人。
李寻欢回屋的时候频频咳着,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叹息着道:“但愿我猜错了……”
我不禁道:“李施主在担心阿飞少侠么?”
李寻欢道:“担心也无济于事,错误的情爱,本就是他要了断之事。”
我了悟间竟前所未有地动了怒——那阿飞,竟另有情爱!
因小妹尚在昏迷之中,我不能分身捉他回来问个究竟,但我发誓,总有一日要另他吃尽苦头!
我对李寻欢道:“他犯了错,大错而特错。”
醒来的小妹似与昏迷之前大有不同,仿若重生了一回。
她在李寻欢面前顺从乖觉却不失聪慧的样子让我有种“他们本是离散多年的亲生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