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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我去找过他了。&rdo;白秋直言不讳。&ldo;所以,你应该知道了我来这里并不是玩的。&rdo;白言试探性的继续说。&ldo;哦,我忘了。只是一时转不过来,但是你还是个未成年,能有多忙?&rdo;白秋问。&ldo;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我要参加一个葬礼,并处理因为那个死人而造成的很多后续事情,还有……诸多问题。&rdo;白言的话在最后的时候犹豫了。&ldo;那你要注意身体。&rdo;白秋觉得他突然不知道该和他曾经以为他们密不可分的儿子说些什么。那个葬礼很肯定就是莉莉的那个最近刚被谋杀了的丈夫的葬礼,也就是白言的亲生父亲,但是他能对此说什么呢?你爸爸死了,我很抱歉吗?还是,你知道你在参加的是你父亲的葬礼吗?这一切都令白秋觉得不知所措。&ldo;恩,我只是打来电话确认你一切还好,并且告诉你,最近我有可能很忙,不可能天天打来电话了,但是我保证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会尽快打电话给你。&rdo;白言所说所做的已经完全像是一个成年人了。&ldo;好的,我们说定了。&rdo;白秋回答。然后他们又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之后就准备挂电话了。就在白秋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那头的白言突然很小声的说了一句:&ldo;你是在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而不想和我说话,还是在为我喜欢你这件事情而不想和我说话?&rdo;&ldo;你……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了?&rdo;白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这句话有多么绕。&ldo;这就是我在离开之前去找白冬谈话的原因,他一定什么都告诉你了,而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去找他了解我离开的原因。&rdo;白言回答。但是那样的回答却让白秋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好像他身边的每个人都能知道他的所思所想。&ldo;我只是因为了解你,所以知道你要做什么,没有恶意。&rdo;很显然,面对白秋的沉默,白言再一次猜中了白秋的心事。&ldo;两者都有。&rdo;白秋说了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但是最神奇的就在于,白言听懂了,白秋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ldo;噢,我想说的是……&rdo;&ldo;我们之间拥有的将近十年的相处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亲爱的,不管你是否和我有血缘关系,也不管你是否用哪种&lso;喜欢&rso;喜欢着我,我们之间的那十年都会是弥足珍贵的。&rdo;白秋抢先说了出来,然后他说,&ldo;你看,我也很了解你要说什么。&rdo;&ldo;呵呵,那么,我还可以继续打电话给你,对吗?&rdo;白言的话里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ldo;是的,其实我更想你说的是,我还可以继续回来住。&rdo;白秋说。&ldo;我很想你,秋。&rdo;白言说。&ldo;我也很想你,儿子。&rdo;白秋说完就果断挂了电话。说真的,他确实很尴尬,因为在白言的提醒下他发现他正在跟一个喜欢他但是他们却以父子关系相处了近十年的人说话。不过,最后一句&ldo;儿子&rdo;,白秋不确信他是想要白言知道他们的关系仅止于此,而是让自己知道。一个月之后,白秋在白冬的公司里成功的立了足,而白言再次打来了自上次那通电话的第二通电话。&ldo;我们可以视频吗?&rdo;白言问。&ldo;我去开电脑。&rdo;白秋笑着回答。然后时隔一个月,这对已经不再是父子的人通过网络再一次相见了。白秋打量着白言,他看上去好像比一个月前消瘦了一些,下巴更尖了,一脸的疲惫之色,以及他穿着一身很老成的黑色西装。白秋对此唯一的感想就是,黑西服难道是干黑社会这一行的职业套装吗?他突然真的很想问白言,你现在是否有一辆宾士车。&ldo;是的,我有一辆黑色的宾士。&rdo;白言笑着开口,很显然的,他已经从白秋的眼睛里看到了白秋在想什么。&ldo;噢,这可真是,毫无新意。&rdo;白秋打趣。&ldo;因为黑手党也是很有历史的一个职业。&rdo;白言回答,&ldo;你知道的,&lso;有历史的&rso;往往都代表着一沉不变。&rdo;&ldo;看来你在那么迅速培养了你自己的幽默感。&rdo;白秋说。&ldo;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的幽默感也被迅速的培养了起来。&rdo;白言有样学样。&ldo;嘿,有这样说你自己的父亲的吗?&rdo;白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