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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眉坚定的表情使佩文与雅珊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慢,不是我们不让你去,我只是怕你和你家那口子吵起来。”
基本上,佩文是不太赞成她去的。她听净眉说过,康捷的脾气不是很好,要是一旦开骂,口拙的净眉八成只有捱骂的份。
“我没跟他说今天期中考,我骗他是明天,所以我今晚打算一个人在公寓温书,他不会知道我去Disco Pub的。”净眉有些得意地说。
佩文先是诧异的张大嘴巴,而后忍不住笑起来,用力揑住她的鼻尖。“坏小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招来,你几时学会说谎的?”
“放、放手啦!会痛耶!”净眉拍开佩文的手,揉著红通通的鼻头。
雅珊开心地拍手叫道:“赞喔!佩文,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把小慢染黑了。”
佩文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去去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三个女生同时笑了起来,在校园里又叫又闹,像停在枝头热热闹闹的小鸟儿,那样活泼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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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光十色的灯光,震耳欲聋的电音舞曲,窒闷而充满烟味的密闭空间,这是净眉对舞厅的第一印象。
“咳、咳、咳——”
像乌云般涌来的烟味呛得净眉拚命咳嗽流泪,可是其他同行的七个女孩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哎呀!小慢,你没事吧?”圆圆拍著她的背,关心地问著。
玲君双手环胸地笑了笑。“我看她只是被烟味呛到而已,没事啦!”
“第一次上舞厅的人都会像她那样咳个不停,想当初我第一次上舞厅……”
佩文翻了个白眼。“真是够了,小菊花!不要再讲古了好吗?”
净眉揑住鼻子,试图挥开弥漫在面前的氤氲,眼眶因为咳得太剧烈而挂著一颗眼泪,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们不能换一家空气比较好的舞厅?”她扯著喉咙嚷道。在这里跳舞,难道不怕得肺癌吗?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
“每一家都一样啦!”
“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啊!DJ在播Shakila的歌了,快快快!我们快进去!”
八个女孩一齐涌入舞厅,有七个一抓住拍子立刻便随著节奏扭动起来,剩下的那一个——梁净眉小姐,因为杵在原地动也不动,被舞动的人潮推来挤去,她的表情充满惊惶与不知所措。
沉浸在强劲节奏中的佩文一面自在地摇摆著身体,一面大声说道:“小慢,别光是站著,跟著跳啊!”
可是她没有听到。
她的听觉充斥著许许多多的声音,绚丽刺激的声光效果掩盖了佩文说话的声音。
真糟糕,这样她听不见。
佩文挤到净眉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让她注意到她之后拉著她退出舞池。
佩文一直拉著她到化妆室,关上门,才把喧嚷的音乐阻隔在门外。一离开那个场合,净眉很明显的松口气。
“小慢,你是不是很不习惯来这种地方?”
净眉本来想承认,但是这次是她硬要跟来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扫大家的兴。
“我……没有啊!”
“那就好!”佩文眉间的担忧很快地消散,她伸手搭住净眉的双肩。“出来玩就要放得开啊!别忘了,你要瞒著DUCATI出来一趟可不容易,难道你要白白浪费这次的机会吗?”
佩文说得对。今晚可是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时光,她可不能白白浪费!
“我知道了,佩文。”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去跳舞吧!”
“呃?你不跳吗?”
“我觉得有点渴,想先去吧枱点杯饮料。”她还是需要点时间适应这儿的环境。
佩文注视了她一会儿,唇边缓缓露出笑意。“那你喝完记得到舞池找我们喔!”
净眉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一同离开化妆室,佩文立刻迫不及待地投身到舞池中,而净眉则是独自到吧枱找了个空位坐下。
吧枱后的Bartender是个老外,一头金棕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露出耳朵上闪亮的三只银耳环,他像北京杂技团一样的丢甩著酒瓶,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