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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綠茶氣十足的話說完,空氣短暫凝滯了三秒。
曹俊彥乾巴巴笑笑,繼續火上澆油:「說起來山里那家店的大廚可真不好請,我花了不少心思。小白,你從哪裡發現這麼好的地方?怎麼之前也沒跟我們分享一下呢?」
說罷他扭頭看聞君何:「之前君何也沒去過嗎?」
聞君何是沒去過。白離曾經獻寶一樣安利這家店,還多次試圖帶聞君何一起去,但對方興致缺缺,就沒去成。
這邊聞君何沒接話,宋昕掠了一眼曹俊彥,示意他閉嘴。
眼前的湯一口沒動,聞君何突然站起來,似乎極不耐,撂下一句「我出去抽支煙」,轉身走了。
宋昕瞅瞅對面倆人,說「我去看看」,緊跟著也出去了。
兩人一走,白離緊繃的精神鬆了些。
他了解聞君何,那個狀態已是隱隱發怒。他不明白聞君何為什麼要發怒。是因為自己嗎?可這場飯局由不得他做主,他也儘量不去給宋昕和聞君何添堵,甚至連話都沒說兩句。
眼下那倆人都出去了,曹俊彥做戲的神態收了收,滿是戲謔地看著白離:「你看,君何跟宋昕是不是很般配?」
「是很般配,」白離又把椅子往後撤了撤,這會兒就他倆,有些話他得說明白,「是我之前太自不量力,非要扒著聞君何不放,害你們也跟著難受。」
白離迎上曹俊彥的目光,方才緊張僵硬的神態恢復如常,一如既往地清高孤傲,說的話也一如既往不是曹俊彥愛聽的。
「不過還好,我和聞君何已經分手了,我會走得遠遠的,再不出現在你們眼前,你們也不用覺得噁心了。我現在和你們一樣,祝福他和宋昕白首偕老。」
「曹總,我承認之前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讓你很不爽,你想怎麼還回來,我受著便是。你沒必要非得送花送飯,這樣你浪費不說,我也很尷尬。我們都是私人恩怨,相信你也不會在公事上為難趙覽。」
包廂里的裝修是復古風格,白離坐在一張做舊的烏木雕花椅上,一件簡單的白襯衣趁著一張五官清泠的臉,竟和這環境有種莫名的融合——沉重、冷傲,以及不可親近。
某種狀態下,白離和聞君何有神奇的共通之處。
曹俊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熱氣熏在面孔上,看不清神色。
「你想多了。」他慢慢地說,「好多人以為我在突發奇想鬧著玩,其實不是的,我真的想追你。」
「還有,你還是不了解君何的為人。他面上冷硬,可是只要你回頭求一求他,他肯定就會同意複合。他這個人,表面上看是甩了你,但是心裡怎麼想,誰知道呢!」
「我們沒有複合的可能了。」白離說。
總算聽到了順耳的話,曹俊彥笑了笑,「那我也是真心實意要追你。你跟我在一起,工程可以都給趙覽,你想自己開公司也行。而且,我保證,咱倆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白離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該說的都說了,面對曹俊彥的無賴行徑已經沒什麼耐心:「曹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做這些事,我不合適聞君何,也同樣配不上你,我有自知之明。」
他站起來,去拿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曹俊彥語氣有點沖了:「我讓你走了嗎?」
白離已經把外套穿好,走到門口回過頭來,極其認真地看著曹俊彥的眼睛說:「我沒法答應你的要求。再見,曹總。」
他說罷轉身往外走,推開門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聞君何。
聞君何剛抽完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他常用的冷杉香。他不像是剛停下,應該是聽到了白離說的最後那句話。他垂著眼,看白離急轉身要錯開他的步子打了個磕絆,方才面對曹俊彥的冷靜和伶牙俐齒在他這裡一瞬破了功。
堵在心裡的那口氣突然就散了些。
白離走了,剩下的三個人很快散了席。原本計劃要一起去宋昕新開的工作室看看,但聞君何說有事先走了。
路上宋昕還是告訴了曹俊彥,提分手的是白離不是聞君何。
「他們變數很多,你也看出來了,君何是悶著脾氣的。」宋昕點到即止,曹俊彥是聰明人,明白他什麼意思。
「那又怎麼樣?」曹俊彥說,「誰提的不重要,他們已經明面上分了,而且我也明面上追了。這說到誰那裡去,我也不算對不起朋友。」
「君子不奪人所好,你這是擺明了要跟他過不去?」
「我又不是君子,你別給我戴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