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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在萬重為看來實在不是個什麼大事,或者上面授意的那人也不覺得是個大事。既然是私人恩怨,萬重為又「牛刀殺雞」地插了手,沒有不迅速收場的道理。
儘管時溫說了這事交給萬重為的副總去辦,可聽這意思,萬重為是全程親自盯著的。這弄的白離有些不好意思,但萬重為不這麼認為,他對任何和時溫沾邊的人和事都愛屋及烏,只要是能讓時溫開心的,他都恨不能親力親為。
所以當白離笑著說謝謝的時候,萬重為半開玩笑地說:「你跟阿溫多說兩句我的好話,就比什麼謝禮都重。」
然後又很有心機地引著這個話題往下說:「我這邊忙得差不多了,準備下周一去找他,但他不願意我住的時間太久,給設了三天的期限。三天哪能行啊,我光來回飛就兩天,去了待一天就得回來,話也說不了幾句,光在路上折騰了。」
說罷自己乾巴巴笑兩聲,又嘆口氣。
俗話說吃人嘴短,白離便有些尷尷尬尬地明知故問:「……你們還沒和好嗎?」
說到萬重為喜歡聽的話題,他很快地接話:「阿溫很固執,認死理,讀書人嘛,做什麼都喜歡精細化和精準化。他一直不點頭,不瞞你說,我真是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做了,眼下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一點點磨時間。他身邊沒什麼朋友,有幾個師哥師姐也是對我諸多不滿意,指望不上。」
萬重為沒說官話套話,很直接地敞開了說,這反而給了白離一種無形的壓力——萬重為是話術高手,拿捏人心一流,見第一面就知道白離吃軟不吃硬,最受不了別人拿真心來對待。這些話說出來,擺明了是把白離當自己人的,自己人怎麼能不幫自己人呢——白離覺得手機都發燙了,果然萬重為的便宜不是誰都能占的。
於是白離斟酌著說:「那我……多勸勸他?」
電話那邊傳來萬重為爽快的笑聲,他說:「行。等我們和好了,一定要請你來家裡吃飯。」
那邊白離解決了心頭大事,這邊曹俊彥卻鬱悶得要死,晚上找了安無為喝酒。
清吧里沒什麼人,他們就坐在舞台旁邊的卡座里,台上有歌手唱著纏綿悱惻的句子:
多少次看著你的眼睛
多少次想得到你回應
我沒有勇氣 卻還想問你
你怎麼會捨得放棄
……
安無為大驚失色,一把按住曹俊彥拿酒瓶的手:「合著你不是要捉弄人,你是真的要挖好兄弟牆角?」
曹俊彥不耐煩地推開他的手,直接對瓶吹,一口氣幹掉半瓶才停下來,緩了緩,說:「要是能挖過來,我早就挖了,不用等到現在,還得費盡心思挑撥離間。我不是怕聞君何,我是怕我努力挖了,那人也不是我的。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老婆沒撈著,朋友也沒了。」
安無為嘖嘖兩聲,他其實早就發現了不對,自從聞君何跟白離分手後,和曹俊彥的關係也微妙起來。現在聚會兩人要麼都不出來,要麼只有一人到場,王不見王。現在想想,怕是兩人心裡都揣著明白。
「怪不得最近你倆狀態奇怪呢,你這樣太不地道了。」安無為說。
不地道倒是其次,主要是聞君何跟曹俊彥從小是鐵桿兒,一路走來也沒見有什麼齟齬,聞家和曹家向來親厚,如今要是為了一個白離鬧翻了,說出去又得是一場笑話。
「地道不地道的,跟白離比算個屁。我沒什麼道德觀,要不是顧忌著聞君何,早特麼上手搶了。明明是同時遇到的,憑什麼他眼裡只有聞君何,看都不看我一眼。」曹俊彥把剩下的半瓶酒又咕咚咕咚灌下去,用力拍在桌子上,「我哪裡差了!」
安無為冷哼一聲:「你不差,你就是和聞君何一樣混蛋罷了。」說完又想起一個事來,臉色一變,問他,「那你還那麼難為他,在酒莊那次,在酒里下藥?」
「什麼藥啊,早就換成我常吃的維生素了。」曹俊彥擺擺手。他喝得有點多,但思維還算清晰。當時有人拿了真正的烈藥給他,被他甩手扔沙發底下了。他當時在氣頭上,又被下了面子,想著逼一逼白離,說不定破釜沉舟就成了。沒想到白離那麼硬,一聲不吭就把一瓶白蘭地幹了。等他回過神來,聞君何已經追出去了。
安無為被他這番神操作驚住了,忍不住開口罵他:「你傻吧,你換成維生素,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如果君何和白離鬧分手那段時間,你出手幫幫忙,說不定還有點兒機會。」
台上安靜下來,一首曲子唱完,歌手抱著吉他下了台。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