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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還是有點噁心眩暈,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高速電梯還是因為眼下這種境況。但無一例外,他都不喜歡。
他可以不搭理曹俊彥,但不能不打起精神來應對聞君何——剛才曹俊彥一過來,聞君何周身的氣場就變得硬邦邦的。白離再鬧再冷,那都只能是他和聞君何兩人之間的事,如果加進來第三人,他不能保證聞君何不發瘋。
所以當聞君何攬了他一把,他順勢靠在了對方肩上。大概是這個順從的態度取悅了對方,聞君何緊繃的氣勢斂了斂。
「小白,如果噁心的話最好喝點冷飲。」曹俊彥像看不見聞君何一樣,關切的眼神落在白離臉上,「不過你老是這樣也不行,一直噁心著,什麼時候是個頭。」
最後這句一語雙關的話就有點過分了,但曹俊彥還在說:「那天你頭也不回地走,還說我們兩個你誰也不會選,可轉身就複合了,該不會是有人用了什麼不入流的手段吧?不過你別怕,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再也不會為難你了。」
他聲音壓得低,要笑不笑的,這些話在場四個人都聽得清楚,幾乎就是當面拆聞君何的台了。
聞君何黑沉沉的目光看過來,他壓著火氣,攬著白離的一隻手臂青筋暴起,之所以隱忍不發,只是不想成為第二天別人嘴裡的談資罷了。曹俊彥毫不示弱瞪回去,反正這人他已經得罪透了,沒必要再裝兄友弟恭。
「喜歡的。」白離清冽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他沒看曹俊彥,微微仰起頭,對著聞君何說,「謝謝。」
剛喝完果汁的唇瓣鮮紅濕潤,眉眼也是垂順著,在這樣一個陌生而封閉的里,白離只能依靠聞君何一個人的模樣,讓人心頭髮癢發顫。
聞君何想也沒想,行動先於意識,俯身吻上那柔軟如蜜的唇瓣,然後從胸腔里發出滿足的喟嘆。因為是在外面,白離有些不適,很快推了推聞君何的胸膛。
借著這個力,聞君何撤了撤身子,結束了這個短暫卻主權意味十分明顯的吻。
第26章 難辭其咎
這下換曹俊彥臉色難看。他知道白離怎麼回的聞君何身邊,也料定白離不情不願,巴巴跑來想打臉聞君何,結果打了自己臉。現在一股氣在胸膛里亂竄,現場搶人的心都有了。
安無為又打了幾次岔,快要壓不住,正焦頭爛額,一個人影從後面走過來,站在四個人圍坐的小沙發前,喊白離的名字。
「我有一個朋友,聽說你去過西北徒步,很感興趣,我介紹給你們認識啊!」宋昕笑吟吟地看著白離,用手指一指遠處一個坐在吧檯前喝酒的男人,然後衝著白離歪了一下頭。
宋昕做這些很自然,仿佛不是為了給白離解圍,是真的有事要找他。
即便如此,白離仍然是在聞君何點頭之後才站起來,跟著宋昕離開。
「就算在這種情況,你也先維護君何,看來你真挺在意他。」宋昕邊走邊說。他說得直接,沒什麼試探的意思,本意就是隨口說兩句話緩解一下尷尬。
「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先維護我,我為什麼要維護他,」白離平靜地說,眼底略過一絲嘲諷,「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
宋昕腳步一頓,想到了之前種種,乾巴巴笑一聲,「你還真夠直接,一點也沒把我當君何的朋友。」
「你可以告訴他,」白離說,「我大不了再被他折騰幾回。」
他們這幾句對話和平常閒聊天一樣,沒有經過刻意修飾和思考。宋昕在距離吧檯幾米遠的地方突然停下腳步,深深地看向白離。
白離已不是他在酒吧初見的樣子,身上透著冷淡、疲憊,以及麻木,那股韌性和傲氣已經隱而不見,眼神愈發的冷,對什麼都無所謂。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為了「兩害相較取其輕」,是沒大有閒暇心情去「維護」別人的。
心如死水,大抵如此。
宋昕帶著白離一走,安無為撂下一句「你們有話好好說」,站起來也走了。
聞君何一身黑色西裝,薄唇緊抿,全身上下一股肅殺之氣。他和曹俊彥分坐在圓形沙發兩端,說出的話冷硬硌人。
「之前的很多事,過去就算了,我不想以後再看到你玩什麼手段。」聞君何說,「白離我永遠不會放手,也不會再給別人可乘之機。」
曹俊彥狹長的眉眼輕挑,似乎聽到了一件很不屑一顧的事。
「別說的你多愛他一樣,你和我沒什麼區別。」曹俊彥哂笑,「既然這麼在意,早幹嘛去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白離就